已经晚了,祠堂的石门“轰隆”一声落下,将大门死死封死,把他和三百多名士兵困在了里面。
“机枪!给我打!”雷鸣九气急败坏地喊道。可重机枪还在门外,被神兵们死死缠住,祠堂里的士兵只能用步枪还击。
屋顶的瓦片突然碎裂,神兵们从上面扔下石灰和炸药包,祠堂内顿时一片混乱。士兵们被石灰迷了眼,惨叫着四处乱撞,炸药包的爆炸声震得梁柱摇晃,灰尘簌簌落下。
“往后面的山洞退!”雷鸣九还算镇定,带着残兵想从后院突围。可刚到后院,就看到山洞门口站着赵国清,手里举着一个火把,身后是堆积如山的柴草。
“雷鸣九,尝尝黄号军的‘神火’!”赵国清将火把扔向柴草,浸过桐油的柴草瞬间燃起大火,挡住了去路。火焰中,隐约能看到岩壁上黄号军的壁画,那些练武的身影仿佛活了过来,对着敌军狞笑。
被困在祠堂里的敌军成了瓮中之鳖,神兵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,在厢房和走廊间穿梭偷袭。张羽耀挥舞着黄魂刀,刀身刻着的护体功口诀在火光中闪烁,每一刀都带着黄号军的英魂之力,砍得敌军士兵人仰马翻。
祠堂外,战斗同样激烈。李天保派人传来消息,枫香坝的出口已经被滚石和炸药封锁,敌军的后续部队无法增援;张羽让也成功炸毁了乌江浮桥,切断了敌军的退路。留在外面的敌军失去指挥,被神兵们分割包围,很快就缴械投降。
祠堂内,雷鸣九看着越来越少的士兵,终于感到了恐惧。他这才明白,这些神兵根本不是乌合之众,他们有勇有谋,还有着不输正规军的战斗力。“张羽耀,放我们出去!我保证不再追究!”他对着外面喊道。
张羽耀的声音从火光中传来:“老操坝的弟兄,你放他们出去了吗?血债,必须血偿!”
绝望中,雷鸣九看到墙角的黄号残碑,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去,想推倒石碑泄愤。可他刚碰到石碑,就听到“咔嚓”一声,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,露出
“不好!”张羽耀暗叫不好,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。雷鸣九的脚踢到了暗格的机关,火星瞬间点燃了引线,神火石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。
“哈哈哈!要死一起死!”雷鸣九疯狂地大笑。
张羽耀当机立断:“所有人撤进山洞!快!”他拉着赵国清冲进旁边的侧洞,神兵们纷纷跟上。刚钻进山洞,就听到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整个张氏宗祠的地基都被炸翻,碎石和泥土将祠堂彻底掩埋。
烟尘弥漫中,张羽耀从山洞的缝隙里向外望去,只见祠堂已经变成一片废墟,只有黄号残碑的一角还露在外面,在阳光下泛着红光,像是浸染了鲜血。
“总佛主,我们赢了!”赵国清激动地喊道。
张羽耀点点头,眼中却没有喜悦,只有沉重。他知道,这场胜利付出了太多代价,而官府的反扑绝不会停止。但他不后悔,因为他们用黄号军的智慧和勇气,守住了稳坪,守住了黔东百姓的希望。
夕阳下,神兵们清理着战场,百姓们从山里回来,看到被摧毁的祠堂和被俘的敌军,纷纷欢呼雀跃。王瞎子坐在残碑旁,弹起三弦,唱起了新编的歌谣:“黄旗飘,鬼神嚎,稳坪设伏斩豺狼;黄魂护,百姓助,黔东神兵永不倒……”
歌声中,张羽耀将黄号军的青铜令牌高高举起,令牌上的“黄魂护佑”四个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。他知道,这只是抗争之路的又一个起点,更艰难的战斗还在后面,但只要黄号军的精神不灭,神兵的旗帜就永远不会倒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