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打边退,向山林深处转移。
省军的预备队见他们要跑,立刻追了上来。黄老三等人在山林中与省军展开了周旋,利用熟悉的地形不断袭扰省军。但省军的人数太多,他们渐渐地被逼到了绝境。
“三哥,我们跟他们拼了!”一个弟兄大喊着,举起大刀想要冲上去。黄老三拉住他:“别傻了,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。跟我来!”他带着弟兄们钻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,暂时躲过了省军的追击。
山洞里漆黑一片,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。黄老三和弟兄们靠在洞壁上,大口地喘着气。他们个个都疲惫不堪,伤痕累累,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。
“三哥,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一个弟兄问。黄老三看着洞外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:“等省军走了,我们就去找宁公,继续跟他们干!”
胡家坝最终还是被省军攻占了,但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宁国学带着残部撤回了池坝,心中充满了悲痛和自责。他知道,这次失败让神兵们遭受了巨大的损失,也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。
没过几天,更坏的消息传来。二月初三,胡营长率领省军攻向池坝,他们放火烧山,想要将神兵们逼出来。池坝的百姓们纷纷逃离家园,神坛也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。
宁国学带着弟兄们在山林中与省军展开了游击战,他们利用山林的掩护,不断袭扰省军,让他们不得安宁。但省军的火力实在太猛,他们根本无法与他们正面抗衡,只能不断地转移阵地。
在一次战斗中,孟守程等四名弟兄为了掩护大家撤退,不幸壮烈牺牲。他们的牺牲让弟兄们更加悲痛,也更加坚定了他们反抗省军的决心。
宁国学看着弟兄们疲惫而坚毅的脸庞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知道,他们面临的困难越来越大,但他绝不会放弃。他相信,只要他们团结一心,坚持战斗,就一定能够迎来胜利的曙光。
黄老三带着剩下的弟兄们,在山林中艰难地寻找着宁国学的踪迹。他们饿了就吃野果,渴了就喝山泉,冷了就依偎在一起取暖,却始终没有放弃。
终于,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,他们找到了宁国学。看到彼此都还活着,大家都激动得热泪盈眶。宁国学紧紧地握住黄老三的手:“好小子,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!”
黄老三看着宁国学憔悴的面容和渗血的绷带,心中充满了敬佩:“宁公,您也多保重。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。”
宁国学点点头:“是啊,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。池坝虽然被烧了,但我们的根还在,我们的弟兄还在。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,就绝不会向省军低头!”
风雪中,弟兄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,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虽然神坛被毁,弟兄们伤亡惨重,但他们反抗压迫的决心却更加坚定。他们知道,前路充满了艰险,但他们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,为了黔东的百姓,为了心中的希望。
池坝的山林在夜色中呜咽,烧焦的杨氏宗祠残骸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,像一头死去的巨兽,静静地卧在山坳里。省军烧山的火焰虽已熄灭,但空气中仍弥漫着草木灰和血腥的混合气味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宁国学带着残部躲在祠堂后的密林中,篝火被压得很低,火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映着弟兄们布满伤痕的脸。孟守程等四人的遗体就停放在不远处的山洞里,他们的眼睛还圆睁着,仿佛在质问这黑暗的世道。
“宁公,省军还在山下搜,咱们不能再待在这儿了。”黄老三裹紧了身上单薄的棉衣,胳膊上的伤口在寒风中隐隐作痛。白天突围时,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胳膊,虽然伤口不深,但此刻却像被冻住的烙铁,又疼又麻。
宁国学靠在一棵老树上,肩头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,变成了深褐色。他咳嗽了几声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,疼得他额头冒汗。“往哪走?”他声音沙哑,“胡家坝丢了,池坝毁了,周边的村寨都被省军控制了,咱们就是一群没家的孤魂野鬼。”
张进礼缩在角落里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