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人突然开口,打断了他的话。他的声音空灵而深邃,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,又像是在每个人的心底直接响起,“没有任何‘存在’,会仅仅因为感知到事物的‘虚假’性,就诞生出如此磅礴、如此贯穿其存在本质的、近乎永恒的‘恨意’。恨,通常源于爱,源于期待,源于……背叛。”
他微微闭上眼,似乎在感知着空气中那无形的、属于墨菲定律的“残留意念”。“我……能‘感觉’到。在他那混沌的神性最深处,在他诞生之初的遥远记忆碎片里……他,也曾是某个‘故事’的,‘一部分’。一个或许原本充满了‘希望’、‘梦想’与‘美好可能性’的,‘故事’的重要组成部分。”
“但是,”诗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沉痛,“那个‘故事’的‘作者’——无论那作者是具象的存在还是抽象的叙事法则——背叛了他。为了追求某种极致的‘戏剧性’冲击力,或是为了满足某种冷酷的叙事‘平衡’,那个作者强行扭曲了故事的走向,将他,连同他所珍视的一切,一同推向了那个‘最坏’的、充满绝望的‘结局’。他失去了一切,他所相信的、所守护的,都在作者的意志下化为乌有。”
“所以,”诗人睁开眼,目光锐利,“他才会从故事的‘角色’中觉醒,诞生出这‘反叙事’的神性。他要向所有肆意玩弄命运的‘作者’复仇。他要将他所承受的那个‘最坏的结局’,无限地、公平地(或者说,不公平地)赋予他所遭遇的每一个‘故事’。他用这种方式,来回应、来控诉那个强加于他的、充满恶意的‘原点’。”
诗人的这番即兴“人物小传”剖析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一个,被自己世界的“作者”恶意“喂屎”、遭受了最深重背叛的“角色”,最终黑化,走上了“杀死作者”、否定一切叙事的道路。这个故事内核,听起来是何其的“合理”,又何其的蕴含着一种深刻的、令人窒息的“悲伤”。这为墨菲定律那纯粹的破坏欲,注入了一丝令人不安的“悲剧英雄”的色彩。
“很好!非常棒的‘人物动机’挖掘!”刘海用力一拍金属桌面,发出响亮的回声,“那么,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:如何将他的‘破坏行为’,进行‘合理化’解释,并赋予其‘积极意义’?光有悲剧背景还不够,我们需要一个他能‘接受’,或者至少无法强烈排斥的‘新使命’。”
“关于这一点,或许可以交由我们‘开解神国’来提供核心逻辑支撑。”一个宏大、坚毅而又带着新生神只特有纯粹感的‘神意’,突然降临在了会议室里,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寒意。是解放之神(开解之神)!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与稳定,他已经从最初新生的懵懂状态中恢复了不少,此刻能够与刘海进行更复杂、更具深度的‘交流’了。
“他,所‘杀死’的,那些‘意义’……那些被他‘腐蚀’掉的、已然病入膏肓的‘世界’……”开解之神的神意如同涓涓细流,在众人心中流淌,“它们,并未真正意义上的、彻底的‘消失’。”
“它们,只是……被剥离了那些冗余的、扭曲的、被污染的外壳,回归到了一种最基础的、‘无意义’的、纯净的‘初始状态’。”神意的比喻形象而精准,“就像……一张被仔细擦去了所有污迹和错误笔画的,‘白纸’。”
“而,我,所执掌的‘开解’神性,其本质之一,便是在这样的‘白纸’之上,在绝望的废墟之中,播撒下‘新’的、属于受难者自身选择的‘信仰种子’!”神意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他,的破坏,是‘净化’,是清除病灶的残酷手术。而,我的开解,是‘重生’,是赋予新生的慈悲疗愈!”
“他,是‘旧世界’腐朽秩序的,‘无情送葬者’。而,我,是‘新世界’希望萌芽的,‘温柔接生婆’!”开解之神的神意愈发高昂,“我们,的‘行为’,一破一立,一死一生,合在一起,便构成了一个完整的、符合宇宙循环法则的、‘破而后立,涅盘重生’的,‘神圣循环’!”
开解之神的这番“自我解读”与角色定位,简直是“神来之笔”!他巧妙地将墨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