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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忠吃了一惊:“将军,这……私运军资,可是重罪!况且为何要资助那楚骁?”
李卫目光看向远方,语气深沉:“谢相说得对,或许那就是一点星火。在这漆黑一片的时候,哪怕是一点星火,也得护着它,别让它灭了。去吧,做得干净点。”
李忠不再多问,重重点头,悄然而退。
李卫独自站在关楼,望向西北方。楚骁……但愿你这把火,能烧得足够旺,足够搅动这潭死水!
鹰扬川大营。
吴用看着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,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他快步走向中军大帐,甚至顾不上通报,直接掀帘而入。
“王爷!西北急报!”
赵元庚正在擦拭他的佩刀,头也不抬:“兀脱到哪儿了?把那小子的头送来了吗?”
吴用将字条呈上,声音发紧:“王爷,兀脱将军的五千狼骑,在距离玉门关百五十里的黑风峡遭遇……遭遇北狄大军!双方爆发激战,兀脱将军猝不及防,损失……损失过半,现已退守雀鼠谷,等待指令!”
“什么?!”赵元庚猛地抬头,一把抓过字条,目光扫过,脸上肌肉抽搐,“北狄大军?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?还正好撞上兀脱?!”
吴用急声道:“据兀脱将军报,北狄人马众多,打着王旗,像是倾巢而出,直扑玉门关方向!他们似乎也把我们当成了敌人,不由分说便发起猛攻!”
“蠢货!都是蠢货!”赵元庚暴怒,将字条揉得粉碎,“阿史那咄吉这个莽夫!他脑子里装的是马粪吗?!本王是去帮他剿灭楚骁的!”
吴用苦笑:“王爷,恐怕……狄王并未相信我们的‘好意’。他或许认为我们是去趁火打劫,抢夺玉门关地盘,故而先下手为强。亦或者……他根本就是想独吞楚骁的人头和那五十城,不容他人插手。”
赵元庚脸色铁青,胸膛剧烈起伏。五千精锐狼骑,未建寸功,先折在狄人手里!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
“王爷,”吴用小心翼翼道,“现今局势复杂,兀脱将军陷入与狄人的混战,恐难分身对付楚骁。是否先令其撤回,以免……”
“撤?”赵元庚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,“现在撤了,本王的五千人岂不是白死了?兀脱这个废物!让他给本王钉在雀鼠谷!他不是撞上狄人大军了吗?好!那就让他拖着狄人。等狄人和楚骁那小子拼个两败俱伤,他再给本王收拾残局。”
他喘着粗气,眼神阴鸷:“告诉兀脱,本王不管他用什么办法,不许退!就算死,也得给本王死在玉门关外。再传令给后续部队,加快速度,驰援雀鼠谷!本王倒要看看,是狄人的刀利,还是本王的狼骑狠!”
吴用心头一寒,知道王爷已动了真怒,不惜代价也要将西北搅个天翻地覆。他不敢再劝,只得领命:“是!属下这就去传令!”
帐内恢复寂静。赵元庚丢开佩刀,走到地图前,死死盯着玉门关的位置。
“楚骁……阿史那咄吉。”他咬牙切齿,声音如同地狱里刮出的阴风,“好,很好。你们都想玩,本王就陪你们玩把大的!看最后,谁才是真正的猎手!”
野狼原通往玉门关的必经之路上,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行进。牛羊嘶鸣,车轮滚滚,带着整个部落迁徙的喧嚣和沉重。
金狼王旗下,阿史那咄吉骑在一匹神骏的黑马上,面色冷厉。
一名探马疾驰而来,滚鞍下报:“大汗!前方雀鼠谷发现漠北王狼骑残部,约两千余人,据险而守!谷外发现有激烈战斗痕迹,尸横遍野,多是漠北兵卒和我们的勇士!”
咄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怒意:“赵元庚的狼骑?他们怎么还在这里,还没被赶跑。”他以为之前的遭遇战已经击溃了这支胆敢闯入他猎场的漠北军。
旁边一名酋长狠声道:“大汗,这些南蛮子狡猾无比。定是见我等大军到来,吓得缩在山谷里不敢出来了。请大汗下令,让我带儿郎们冲上去,碾碎他们,为死去的勇士报仇!”
咄吉却摆了摆手,脸上露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