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,樊员外外似放权,实则心仍系于家中。樊宏、樊垣兄弟二人初掌大权,倒也兢兢业业,相互商量,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。杜敬更是忙前忙后,事无巨细,皆处理得妥帖周到,不时向两位少爷建言献策,颇得倚重。
然而,樊员外这移居静养之举,却如同挪开了镇宅的巨石。府中那看似平静的水面下,暗流开始悄然涌动。尤其是郭氏与张氏,眼见公婆远离,丈夫掌权,那暗中比较、争夺之心,便如春日野草,悄然滋生。郭氏觉着丈夫既暂代家主,自己便天然高了一头;张氏则不服气,认为兄长不过是暂代,将来谁掌家还未必,自己夫君亦不差什么。
一场风波,已在酝酿之中。这正是:高堂远避求清静,树静风催浪自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