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满地水痕中,那些爪印清晰可辨:五指分明,指间有蹼,大小如婴孩手掌,却布满鳞片状纹路。
“将军...”管家颤声道,“窗台上有黏液...”
景元趋前察看,但见窗台上沾满青黑色黏液,腥臭扑鼻,与当日王三颈中流出的一般无二。黏液从窗台一直延伸至院中,没入雨幕。
景元默然良久,忽道:“封闭此院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明日一早,报官。”
转身离去时,他的脚步有些踉跄。这位沙场老将,首次感到脊背发凉。
是夜,怀府无人入眠。雷声雨声中,似总有窸窣爬行之声隐约可闻。更有人发誓,见雨中有人头浮动,双目如灯,逡巡不去。
翌日清晨,雨歇天青。庖房外围满了胆大的下人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忽然有人惊呼:“快看井里!”
但见院中老井的水面上,浮着一样物事——竟是阿良昨日佩戴的香囊,湿淋淋地漂着,似被什么刻意摆成祭品模样。
众人相顾骇然,无人敢上前打捞。
唯有井水幽幽,映着蓝天白云,深不见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