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村民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,“听说最后有人看见他,就是往那个方向去了!莫非……莫非也遭了那寡妇的毒手?”
“肯定是了!那地窖里,指不定埋着多少人呢!”有人惊恐地猜测。
“报官!必须报官!”有激愤的村民喊道。
“报官?拿什么报?”比较理智的老村长沉吟道,“永年只是看见她缝寿衣,并未亲眼见她杀人。那宅院我们也进不去,没有真凭实据,官府如何肯信?弄不好,打草惊蛇,反而让那恶妇有了防备。”
众人议论纷纷,既感到愤怒,又觉得无力。陈永年的经历,从一个货郎的个人奇遇,迅速演变成了一个关乎周边村落安全的公共话题,恐惧与猜疑在空气中弥漫。王寡妇的形象,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,变得越来越诡异,越来越可怕,俨然成了一个专害行商、手段残忍的民间魔头。然而,正如老村长所言,缺乏实证,一切都只能是猜测和恐惧。那间村东头的宅院,在人们心中,已然成了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凶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