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名与事由,待前面的客人结束后,我会逐一通报。”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登记台,上面摆放着一本古朴的线装本子与一支毛笔 —— 这是苏杨特意交代的,用毛笔登记,一来显庄重,二来也能通过字迹与握笔力度,初步判断来人的心境与品性。
众人虽有不满,却也不敢反驳。毕竟能站在这里的人,都或多或少听闻过苏杨的手段,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触霉头。大家纷纷走到登记台前,依次写下自己的信息,连那位刘总也只能悻悻地排到队尾。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来,停在竹林外。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保养得宜、却带着几分倨傲的脸 —— 正是本市地产界的龙头人物,王氏集团的王总。他平日里出入皆是前呼后拥,何时受过排队的待遇?此刻看到前面长长的队伍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王总推开车门,径直走到钱福通面前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钱经理,我与苏先生是旧识,今日有要事相商,你先带我进去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,隐晦地递向钱福通,“这点小意思,不成敬意。”
钱福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,却依旧保持着礼貌:“王总,实在抱歉,苏先生定下的规矩,任何人都不能破例。您若想见苏先生,还请先去登记排队。” 他没有接那张黑卡,反而微微侧身,挡住了王总通往庭院的路。
“你!” 王总脸色涨得通红,他在本市横行多年,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不给面子。他刚要发作,准备让保镖把钱福通 “请” 开,却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庭院深处传来,如同实质般笼罩在他身上。那股压力冰冷而威严,仿佛只要他再往前一步,就会被瞬间碾碎。王总浑身一僵,冷汗瞬间浸湿了衬衫,原本到了嘴边的狠话也咽了回去。他隐约感觉到,这听雨阁的每一寸土地、每一株草木,似乎都被苏杨的意志所笼罩,任何不敬的举动,都会引来难以想象的后果。
王总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,对着钱福通拱了拱手,语气缓和了许多:“是王某唐突了,我这就去排队。” 说完,他转身走向登记台,脚步竟有些踉跄。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,心中对苏杨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 —— 连王总这样的人物都不敢放肆,看来这听雨阁的规矩,是真的碰不得。
很快,登记结束。钱福通拿着线装本子,走到庭院深处的正厅门口,轻声通报:“苏先生,第一位客人已经准备好了,是南方来的胡风水师。”
正厅内,苏杨正坐在窗边的茶桌旁泡茶。茶桌是整块的阴沉木,上面摆放着一套素雅的白瓷茶具。他动作娴熟地温杯、置茶、注水,沸水冲泡茶叶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听到钱福通的通报,苏杨抬了抬眼,语气平淡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胡大师推门而入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: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苏杨身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他穿着一身简单的棉麻衬衫,气质温润,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,与传闻中那个能掌控企业生死的 “苏大师” 判若两人。胡大师心中顿时生出几分轻视 —— 看来外界的传闻,多半是夸大其词了。
他走上前,在苏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,故作矜持地拱了拱手:“在下胡青山,久闻苏大师大名,今日特来拜访,想与大师探讨一下风水气运之道。” 说话间,他有意无意地展示着自己手腕上的罗盘 —— 那是祖传的法器,能感知方圆百米内的气场变化,在业内算得上是顶尖的宝贝。
苏杨抬眸看了他一眼,没有接话,只是将泡好的茶推到他面前。茶汤清澈,茶香浓郁,胡大师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心中却依旧不以为然。他放下茶杯,清了清嗓子,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来:“所谓风水,讲究‘藏风聚气,得水为上’。就拿这听雨阁来说,虽地处山林,却背靠青砚山,前有池塘,看似符合‘山环水抱’的格局,实则不然 ——”
他指着窗外的庭院,语气带着几分指点江山的意味:“池塘位置偏东,属木,与青砚山的土属性相冲,会导致气运外泄;还有那几株银杏,虽长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