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敌人动,枪尖总往甲胄软处戳,比赤备的“硬冲”巧太多。他刚想喊“住手”,庙里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——
原来柴田见旗本弯腰,突然伸脚勾住对方的腿甲(甲胄太重,腿抬不高),平八郎趁机按住旗本的肩膀,佐助扑上去压住腰,三个人合力把旗本按在泥里。另一名旗本想救,却被其他饿鬼队的人围住:四个足轻结成两个小三角,枪尖对着他的头盔和膝窝,没敢硬冲,只能僵在原地。
越来越多的混战在一起,然而却只有井伊直政的旗本在哇哇乱叫着劈砍。可肉食者体能又怎么是素食者可比的呢?饿鬼队虽然不能像是现代运动员那样,时时刻刻检测睾酮。可是牡蛎,红肉,家禽,都是被虎千代逼他们一天三顿吃的!
更重要的是:一个小队退下去时,立刻就有队长拿出甜米酒给他们喝,然后像是拳击教练那样分析新的打法。而那群旗本只是在那里被围殴。不早说喝水和聊战术,只要敢停下来,就死!
井伊直政不懂其中的窍门,只以为是挑衅,于是大叫着:“杀啊!杀啊!弄死那群侮辱你们的垃圾!”
可一个人的体能巅峰也就三分钟,即使是虎千代的前世,一位重量级的拳击冠军想打满12个回合的比赛:每场都要休息,按摩,扇风,喝水,更何况是全身密不透风的重甲武士?
虎千代冰冷的声音再次切割空气:“阵!轮转!”
命令之下,并非僵硬的抵挡,而是一种诡异的流动。柴田面对一名扑来的旗本,并未硬架其势大力沉的劈砍,而是利用短锋枪(约1.8米)的长度,一个后侧滑步(类似现代全甲格斗中的 retreatg side step)——不是直线后退,而是向侧后方拉开角度,同时枪尖如毒蛇探头,不是刺向坚固的胸甲,而是阴险地戳向对方大腿内侧甲片的接缝处!
许多井伊直政的旗本,本久战力竭,长枪刺出时幅度已显滞涩。饿鬼队替补组的平八郎抓住空隙,没有硬挡,反而用短柄枪‘啪’地拍在对方枪杆侧面——借势将长枪引偏的同时,身后的足轻已踏前半步,曲刃枪从旗本因挥空而暴露的腰侧甲缝里‘噗’地刺入,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淌。
“换!”虎千代又喝一声。柴田那组立刻后撤,另一组饿鬼队踩着前一组的脚印补上来,还是倒三角阵,间距卡得刚好——一间半的距离,够躲刀,够出枪,还不挤得慌。井伊家旗本正猛冲,突然撞上第二组枪阵,刀劈空的瞬间,腰侧已经被短锋枪抵住——枪尖从甲胄缝隙里戳进去,旗本闷叫一声,伸手去拔枪,却被侧位的曲刃枪勾住头盔系带,猛地一扯,头盔歪在一边,后颈的软甲露了出来。
“咻”的一声,后位的短柄枪已经戳进后颈,没入半寸。旗本的身体僵了瞬,然后“咚”地砸在泥里,血混着雨水往庙外淌。
剩下的旗本红了眼,哇哇乱叫着劈向最近的饿鬼兵。可赤备的“猛”,全靠一股冲劲撑着——甲胄重三十多斤,劈砍挥刺全耗体力,两分钟不到,旗本的动作就慢了,挥刀的弧度越来越小,呼吸粗得像破风箱。
包围圈逐渐缩小,饿鬼众无一阵亡,原因无他——对方旗本的配合早就是,全甲格斗世界大赛玩剩下的了。
不过对方也确实是强军,一般战国军队阵亡的上限绝对不能到一成。而井伊直政的旗本竟然战斗到五人,甚至气喘都喘不上来了,依旧挥舞着长枪。然而却是那样的徒劳,试想一下每个人都愿意活着,可他们竟然偏偏为了主君一句话拼命嘶吼着冲过去。
”去你妈的!”这个只是叫柴田的农家小子当场掀翻那个冲过来的家伙。正要补下致命一击的时候,对方竟然两人冲了过来。
两杆长枪正要命中甲缝,鲜血汩汩而出,就在柴田大叫着:“大将何在?鄙人柴田无通字,无名,特来讨取阁下首级!”
“混蛋!僭越,”虎千代冷冷的这样子骂,柴田赶忙鞠躬后撤,这时虎千代正色说道,“有人侮辱我方家名,我辈斩杀本分而已,岂可妄自诋毁他人主君?今天念在你未曾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