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防线!”
“西夏铁骑……已突破第一道防线!兵锋直指……渭州!泾原路……危在旦夕!”
“噗——!”一名老臣闻此噩耗,竟当场喷出一口鲜血,昏厥过去!
整个朝堂,瞬间死寂!落针可闻!随即,爆发出巨大的恐慌与哗然!
“什么?!石门寨陷落?!”
“黑水峪……那可是……那可是粮道要冲啊!”
“李元昊……他……他怎会如此精准?!”
“布防图……布防图泄露了?!”
狄青!仁宗猛地想起那位戴着铜面具、浴血奋战的悍将!他……他此刻如何了?!
“狄青将军何在?!”仁宗声音嘶哑,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回陛下!”传令兵声音哽咽,“狄将军……狄将军已于石门寨陷落前,亲率精锐驰援!然……敌军势大,且……且似早有预谋,伏兵四起!狄将军浴血奋战,身被数创,方才……方才杀出重围!现正收拢残兵,固守第二道防线!然……粮草断绝,援军未至,军心……恐难维系!”
粮草断绝!军心难维!布防泄露!西夏铁骑长驱直入!一连串的噩耗,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仁宗心头!他眼前一黑,几乎要栽倒!西夏……西夏!李元昊!他……他竟敢如此!
“夏竦!夏竦!”仁宗猛地抬头,血红的双眼死死盯住阶下脸色同样煞白的夏竦,“你……你给朕解释!这布防图……是如何泄露的?!郑国公府……郑国公府倒台前,你……你与他过从甚密!说!是不是你?!”
夏竦浑身剧震!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以头抢地:“陛下!陛下明鉴!臣……臣冤枉啊!臣与郑承宗,早已断绝往来!布防图乃国之重器,臣……臣岂敢……岂敢……”他声音颤抖,冷汗如雨,心中却翻江倒海!没藏呼月!西夏!你们……好狠!竟在此时发动进攻!这是要……置我于死地啊!
然而,此刻已无人再听他的辩解!边关的烽火,西夏的獠牙,彻底击碎了仁宗心中最后一丝对新政的坚持与幻想!
“够了!”仁宗猛地站起,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,带着绝望的嘶吼,“新政!新政!若非尔等一意孤行,推行这劳民伤财、动摇国本之策!岂会吏治败坏,民怨沸腾!岂会让西夏有机可乘,窃取军机!致使边关告急,生灵涂炭!朕……朕悔不当初!”
他目光扫过阶愤怒与……深深的疲惫。
“传旨!”仁宗的声音如同寒冰,一字一顿,敲碎了新政派最后的希望:
“即日起!废止‘庆历新政’所有条陈!‘均公田’、‘减徭役’、‘择官长’、‘明黜陟’……一律停罢!各州府县衙,恢复旧制!”
“范仲淹、富弼、韩琦、欧阳修……即刻卸去所兼新政差遣!闭门思过!听候发落!”
“着枢密院、三司,全力筹措粮饷军械,火速驰援泾原路!命狄青……死守待援!若有失……提头来见!”
“退朝!”
说罢,仁宗拂袖而去,背影踉跄,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翰林院,典籍库。
消息传来时,崔?正伏案校勘《太宗实录》的手稿。笔尖悬在半空,一滴浓墨滴落,在泛黄的纸页上洇开一团刺眼的污迹。他怔怔地听着同僚带来的噩耗——新政废止!范公、欧阳公被斥!边关大败!石门寨陷落!狄将军重伤!
一股冰冷的寒意,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!他手中的笔,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案上。眼前一阵发黑,胸口如同被巨石堵住,窒息般的痛楚蔓延开来。
新政……完了!
范公、欧阳公……心血付诸东流!
边关将士……浴血奋战,却因布防泄露而惨败!
狄青将军……身陷重围,粮草断绝!
这一切……这一切的罪魁祸首!是夏竦!是西夏!是那场肮脏的交易!是那张被出卖的布防图!
一股滔天的怒火与无边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