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。
她被强行灌下了软筋散,浑身无力,如同待宰的羔羊,被扔在一张铺着锦被的华丽大床上。贾似仁那令人作呕的肥胖身躯压了上来,带着浓烈的酒气与一股难以形容的腐朽气息。粗糙的手掌在她稚嫩的身体上肆意揉捏,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与无法形容的恶心。
她哭喊,她哀求,她咒骂……但所有的声音,都被淹没在那张肥硕的、散发着恶臭的嘴巴的啃噬之中。她感觉自己像一件物品,被无情地玷污、蹂躏、撕碎……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,悬浮在空中,冰冷地看着下方那具正在承受凌辱的、十四岁的躯壳。那种深入骨髓的屈辱、无助与绝望,如同最毒的汁液,浸透了她每一个毛孔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上那令人作呕的重量终于挪开,伴随着满足而粗重的鼾声。贾似仁发泄完兽欲,心满意足地伏在她身边,沉沉睡去。
也就在那一刻,芸娘原本空洞死寂的眼睛里,猛地爆射出一种近乎疯狂的、与年龄截然不符的狠厉与决绝!求生的本能与复仇的火焰,如同火山般在她体内爆发!她悄悄挪动尚存一丝力气的手,摸向了散落在枕边的一支、母亲留给她的、唯一的银簪!
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握紧那支冰冷的银簪,对准贾似仁那肥硕脖颈上跳动的血管,狠狠地、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!
“噗嗤!”
一声沉闷的、利刃入肉的声响!
温热的、腥臭的血液,如同喷泉般溅射出来,喷了她满头满脸!
贾似仁猛地睁大眼睛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异声响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,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,便彻底瘫软下去,再无生息。
芸娘看着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肥胖尸体,看着满床满身的鲜血,心中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、大仇得报的空洞与冰冷。她知道自己完了,刺杀朝廷命官,是诛九族的大罪。但她不后悔。
她挣扎着爬下床,胡乱套上衣服,擦去脸上大部分血迹,趁着夜色,如同一个游魂般,踉踉跄跄地逃出了贾府,逃出了润州城,开始了漫无目的的亡命天涯。
接下来的日子,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。官府的海捕文书贴遍城乡,画影图形,悬赏捉拿。她东躲西藏,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如同惊弓之鸟。更让她痛不欲生的是,不久后,她便听闻,父亲在狱中被贾似仁余党折磨致死,家中所有亲族皆受牵连,或流放,或下狱,家破人亡!
无尽的仇恨、孤独、恐惧与绝望,如同毒蛇般日夜啃噬着她的心。她几次想要投河自尽,了结这痛苦的一生,却总有一股不甘的戾气支撑着她活下去。她要报仇!要向所有逼死她父母、毁了她一生的仇人报仇!
就在她奄奄一息、即将冻饿死于荒山破庙之中时,一个人出现了。
那人如同暗夜中的神明,又如同来自九幽的魔主。他一身黑袍,面容笼罩在阴影中,看不清具体样貌,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、仿佛能看透人心一切秘密的眼睛。
他给了她食物,给了她温暖的衣服,治好了她的伤病。他没有问她是谁,从哪里来,为何落难,仿佛一切早已了然于胸。
他只是用那种平静无波、却带着不容抗拒魔力的声音对她说:“你想报仇吗?想拥有力量,让那些伤害过你、轻视过你的人,都付出代价吗?想不再受人欺凌,掌控自己的命运吗?”
芸娘抬起布满血丝与仇恨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他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很好。”黑袍人淡淡地道,“从今日起,你便叫‘红泠’。红,是血的颜色;泠,是冰的温度。忘掉过去,跟我走。我会给你力量,给你新生。但从此,你的命,属于我。”
于是,芸娘死了,“红泠”诞生了。她被带入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密所在,接受了最严酷的武艺训练、最精深的谋略教导、以及……最无情的杀戮洗礼。她天赋极高,心性因巨变而变得坚韧甚至冷酷,很快便脱颖而出,成为“大先生”手中最锋利、最隐秘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