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服服的!”
她这番半真半假、热情洋溢的话,顿时让涉世未深、早已身心俱疲的沈文漪主仆心生感激,戒心大减。只觉得这老板娘虽相貌粗鄙,却是个热心肠的好人。
黑三娘亲自张罗,给她们端来了热腾腾的的汤饼,又安排了一间干净的客房。沈文漪和碧荷感激涕零,只觉得遇到了贵人,安心住下,还将所剩不多的盘缠取出一些,支付了房钱饭钱。
然而,她们万万没有想到,这看似温暖的“平安客舍”,实则是吞噬她们希望与尊严的魔窟!她们露出的那些银钱,更是如同诱饵,彻底激发了黑三娘的贪欲。
次日清晨,沈文漪主仆准备结账继续赶路时,噩梦开始了。
黑三娘一改昨日的热情,双手叉腰,堵在门口,三角眼中闪烁着凶狠贪婪的光芒,冷笑道:“走?往哪儿走?你们两个小贱人,女扮男装,私自离家,定是犯了事的逃奴或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姐吧?哼!老娘这店,可不是白住的!昨日的房钱饭钱不够!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银钱都交出来!否则,休想踏出这门一步!老娘立马就去报官,把你们抓回汴京治罪!”
沈文漪和碧荷闻言,如遭五雷轰顶,吓得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!她们这才明白,自己竟是才出虎穴,又入狼窝!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们……我们不是逃奴!”沈文漪又惊又怒,声音都带了哭腔。
碧荷也壮着胆子道:“店家!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!昨日明明说好的价钱……”
“道理?”黑三娘啐了一口,狞笑道,“在这地界,老娘就是道理!识相的,乖乖把钱交出来!再敢啰嗦,休怪老娘不客气!”她身后,不知何时已站了两个膀大腰圆、一脸横肉的伙计,摩拳擦掌,虎视眈眈。
沈文漪何曾受过如此屈辱与威胁?又气又怕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却死死咬着嘴唇,不肯屈服。碧荷见状,心知硬抗不过,只得哭着将主仆二人身上所有的银钱、甚至几件稍值钱的首饰,全都掏了出来,哀求道:“老板娘,行行好!钱都给你了!放我们走吧!”
黑三娘一把夺过钱袋和首饰,掂量了一下,眼中贪婪之色更浓,却依旧没有让路的意思。她上下打量着沈文漪和碧荷,尤其是沈文漪那即便穿着男装也难掩的秀丽轮廓和通身的贵气,一个更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。
“哼!这点钱,还不够赔你们昨日的饭钱和惊吓老娘的损失呢!”她蛮横地说道,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从今天起,你们就留在店里给老娘做工还债!什么时候把债还清了,什么时候才能走!”
“做工?!”沈文漪惊得倒退一步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她堂堂御史中丞的千金,竟要在这荒村野店做粗使丫头?!
“不!我不做!你放我们走!”她尖声叫道,试图向外冲去。
黑三娘脸色一沉,对身后伙计使了个眼色。那两个恶汉立刻上前,一把扭住沈文漪和碧荷的胳膊,如同老鹰抓小鸡般,将她们死死按住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黑三娘从墙角抄起一根拇指粗细、浸过水的藤条,毫不留情地朝着沈文漪身上抽去!
“啪!”
一声脆响!
沈文漪痛得惨叫一声,棉袍上顿时出现一道湿痕,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!她自幼金枝玉叶,何曾受过这般毒打?顿时疼得眼泪直流。
“小姐!”碧荷见状,心胆俱裂,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猛地挣脱钳制,扑到沈文漪身上,用自己单薄的后背,硬生生替她挡下了黑三娘接踵而至的第二鞭、第三鞭!
“啪!啪!”
藤条抽在碧荷背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碧荷疼得浑身抽搐,却死死咬着牙,一声不吭,只是将沈文漪护得更紧。
“嘿!还有个忠心的奴才!”黑三娘打得兴起,又连抽了几鞭,直到有些气喘才停手,恶狠狠地骂道,“小贱人!都给老娘听好了!从今往后,洗衣、洗碗、扫地、劈柴、烧火、洗菜……所有脏活累活,都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