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“恰巧路过,看到街口有卖时鲜的枇杷,想着宝姐儿可能爱吃”;明日是“听闻前日巷口有孩子咳嗽,带了些自家熬的秋梨膏来”;后来更是变本加厉,看到她家屋顶有几片瓦似乎有些松动,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梯子和工具,顶着日头忙活了大半天给修葺好了;连那扇开关时总是“吱呀”乱响的院门,也被他找来油脂,细细地涂抹了门轴。
苏绣娘由最初的坚决推拒,到后来的无奈默许,再到如今,竟也渐渐有些习惯了清晨这略显吵嚷却又带着几分生机的敲门声。只是她始终保持着距离,言语客气而疏远。而陶承良也似浑然不觉,依旧每日乐呵呵地前来,送些不值钱却贴心的小东西,或是找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帮忙,然后在她复杂的目光中,心满意足地离去。
巷口,卖豆花的挑子叮当作响,唤醒了沉睡的街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