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她说不出话,只把桃核扔进竹篓,咚的一声。
第二天午睡醒来,她觉着肚皮轻轻跳了一下,猛地坐起来喊:“秦淮!快来!躺躺动了!”
他冲进来,手忙脚乱摸她肚子,脸都凑近了:“动哪儿了?让我听听——”
话音未落,胎又不动了。
沈悦垮下脸:“跑了。”
秦淮没走,直接跪坐在榻边,耳朵贴上她隆起的小腹,低声说:“别吓你娘,我是你爹。”
屋里静得能听见窗外蝉叫。
沈悦看着他认真的侧脸,忽然想哭。
当晚她梦见小家伙在肚子里翻跟头,醒来却发现秦淮仍保持着那个姿势,手掌覆在她肚子上,外头披了层薄毯,眼睛闭着,呼吸很轻。
墨情端药进来,见状低声道:“王爷不让惊您,就这么守了一个时辰。”
沈悦没说话,只伸手摸了摸他发凉的耳朵。
次日傍晚,两人又在廊下坐着。夕阳把院子染成橘红色,她靠着他胳膊,手里捧着新剥的蜜橘。
“今天能吃双黄蟹包不?”她眨眨眼。
“不能。”他头也不抬。
“我就问问!”
“问也不行。”他终于抬头,眼里带笑,“墨情说了,寒凉。”
“那你蹲下。”她拍拍腿。
他一愣:“干啥?”
“揉腿。”她理直气壮,“你当库房那箱金锭是大风刮来的?是我丫鬟们拼死拼活赚的,你不得付出点体力?”
秦淮没动,嘴角却翘起来。
她等了半天,看他还不动,伸手推他肩膀:“装傻是不是?”
他这才慢悠悠起身,蹲下去撩她裙摆,动作小心避开膝盖,手指按上去时力道刚好。
“舒服?”他问。
“还行。”她哼唧一声,“比不上墨情。”
“哦。”他松手,“那我不按了。”
“哎哎!”她拽他袖子,“谁让你停了?”
他笑出声,重新按上去,一边揉一边说:“你说躺躺谁?”
“像我呗。”她啃了口橘子,“爱吃,懒,不想争。”
“那挺好。”他低头看着她肚子,“省得将来跟我一样,小时候连条狗都比人亲。”
沈悦手一顿,橘子差点掉地上。
“现在不一样了。”她轻声说,“你现在有我们了。”
他没说话,只把手掌整个贴在她隆起的腹部,轻轻压了压。
屋檐下风铃晃了一下。
厨房锅盖咕嘟响了一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