璧君与凰无情的头顶。
沈璧君为难了。她刚刚在安老院看到了父母那欣慰的笑容,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她感到温暖。刚刚看到弟弟那充满了希望的眼神,仿佛在对她说:“姐姐,我们的未来会更好的。”她自己也很想去供销社里做一个经理,实现自己这段时间的所知所学。然而,这份憧憬随着即将到来的离别而变得黯淡。
这个刚刚安定下来的“家”,她还没有捂热,就要再次离开。面对女帝的旨意和新生居的安排,她深知自己无法违背,只能将这份不舍与担忧,深深地埋在心底。
与此同时,凰无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潜伏任务结束?
护送沈璧君回京?
她的脑海之中,一片轰鸣。愤怒和恐慌交织在一起,她感到自己被愚弄,仿佛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失去了意义。
妈的!好一个女帝!好一个新生居!堂堂的锦衣卫副指挥使,被扔到这里当了一个多个月的纺织工人,还当了半个月的保姆。
她好不容易才在这个新环境中找到自我,找到那种久违的安宁。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虽然很蠢,但却让她心里踏实的男人。现在,这一切都被女帝的一句话轻易抹去,她的心如同被掏空。
她很想抗旨!但她明白,她不能。她的命,是女帝给的;她的一切,都是女帝的。
那天晚上,她坐在沈家宿舍楼口又一口地往嘴里灌着,试图用辛辣的酒液来麻痹自己,却无法浇灭她心中的怒火和不安。她什么话都不想说,只是静静地坐着,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她只想,见到那个她心中的“废物男人”,因为只有在他身边,她才能感受到一丝的安宁。她渴望在他怀里大哭一场,将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释放出来,但她知道,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奢望了。
武昌城。
你回到城中,用上好的宣纸,写了两封一模一样的匿名信。信的内容很简单,只有寥寥数语。
“乱葬岗炼尸之术,看似血煞,实则画皮。”
“阴邪之下,藏道诡。”
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“尔等皆为棋子,尚不自知。”
当天深夜,你再次出手。第一封信,被你用一块石子包裹,以惊人的指力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悄无声息地越过了血煞阁分舵那高耸的院墙,精准地砸在了分舵主“血海屠夫”正在饮酒的桌案之上!巨大的力量让信纸瞬间在桌案上展开,而信的内容却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脑海中。
第二封信,则被你用内力附着在一枚最普通的飞镖之上,“嗡”字一声,死死地钉在了玄天宗据点那紧闭的大门正中!飞镖的尾羽还在微微颤抖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。
做完这一切,你便如同一个事了拂衣去、深藏功与名的绝世侠客,再次回到了黄鹤楼的顶楼。你要了一壶温酒,几碟小菜,自斟自饮,静静地等待着你亲手点燃的这场大戏开场。
你的脑海之中,再次回顾了一下“坐忘道”的现状。
鬼手司徒空已死,这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恶贼,如今已经化为尘土。
道主庄无道,如今是安东府最优秀的火车司机之一,他驾驶着火车,穿梭在安东府各大设施之间,仿佛找到了新的生命意义。
千面苏妲己,在安东府的大戏院找到了事业的第二春,她组建的木偶戏团,深受孩子们的喜爱,那些木偶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。
百变猴儿,成了一名光荣的海员,你上次在郁州港还远远见过他,正在一丝不苟地擦拭着甲板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。
骗贼哑奴,则在何美云的“调教”之下,成了一名优秀的食堂杂工,蹬着三轮车往返于菜市场和各个值班部门送菜送饭。
叛逃的情贼水青,更是成了你的后宫一员,她在张又冰的身边,成为一个优秀的情报刺探者。
所以。是谁?是谁在这个时候,还敢打着“坐忘道”的旗号,在外面兴风作浪?
你很好奇。
安东府,沈家宿舍楼下。
沈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