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他的心情,前所未有地好。他怀揣着一丝紧张的喜悦,和一丝甜蜜的期待,像是一只急于归巢的小鸟,朝着宿舍楼快步走去。然而,当他走到楼下的时候,却看到了一幅让他心头一颤的景象。
凰无情一个人,坐在那张他们曾经一起坐过的石凳之上。她的脚下,已经东倒西歪地扔了好几个空酒瓶。她的手中,还握着一瓶刚开的烧刀子。她的头发有些凌乱,身上那身蓝灰色的工装,也沾染了尘土。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绝望的气息。
沈璧华的心,瞬间揪了起来。
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,目光紧紧地锁在凰无情的身上,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难过与心疼。他知道,凰无情向来坚强,能让她如此失态,必定是发生了极为重大的事情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然后缓缓地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:“凰姐,你怎么了?”
凰无情缓缓地抬起了头。她的眼睛,通红一片!里面布满了血丝,也布满了泪水。她看着他,看着他那张充满了关切与担忧的脸。
突然!她猛地伸出手,一把将他拽到了身边,巨大的力道,让沈璧华一个踉跄,重重地摔坐在了她的身旁。然后,她将那剩下的半瓶烈酒狠狠地塞进了他的手里,用一种近乎命令,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,嘶吼道:“陪我喝!”
“今天……谁不喝醉!”
“谁就是狗娘养的!”
沈璧华被她这副模样吓住了,但他没有问为什么。他只是看着她那双写满了痛苦的通红眼睛,然后,默默地拧开瓶盖,仰头就是一大口!
辛辣的酒液,如同火焰一般从他的喉咙一直烧到了胃里!他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但他没有停。
凰无情看着他,也拿起了一瓶新的酒,陪着他一起灌。
夜色渐深,石凳旁的空酒瓶,越来越多。
两个人的意识,都开始变得模糊。
最后,他们互相搀扶着,东倒西歪地朝着宿舍楼走去。
楼上,沈家的窗户后面,沈明和与和玉璞夫妇都看到了这一幕。他们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,看到了担忧,但谁都没有说话。
而在另一个窗边,沈璧君看着楼下那两个互相依偎,仿佛是两只在暴风雨中互相取暖的小兽一般的身影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或许,这就是人生,在痛苦与绝望中寻找那一丝温暖,彼此相依,共同前行。
武昌城里。
你留在了黄鹤楼,静待局势的发展。你深信,凭借玄天宗与血煞阁这两大顶级门派如同梳子般细密的地毯式搜索,那藏在暗处的“黄雀”必然会很快露出马脚。
果然,一切正如你所料。你精心策划的两封信,如同两颗深水炸弹,在武昌城看似平静的湖面之下,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在玄天宗的据点内,负责此地的执事脸色铁青地看着那封钉在门上的信,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。
“坐忘道?!画皮?!岂有此理!竟敢将我玄天宗玩弄于股掌之间!”他咆哮道,声音在房间里回荡。玄天宗向来以正道自居,如今却被一个不知名的敌人戏弄,这是对他们极大的侮辱。
而血煞阁分舵的情况则更为激烈。
“血海屠夫”看着那块砸碎了他心爱酒杯的石头和里面的纸条,瞬间暴跳如雷。
“他妈的!哪个狗娘养的!敢冒充我血煞阁的名号!还敢把老子当枪使!”他怒吼道,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。
“给我查!把那些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老道给我揪出来!老子要把他们活剥了!”他下达了命令,誓要找出这个胆敢挑衅他们的人。
于是,武昌城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和危险。玄天宗与血煞阁虽然表面上依旧在对峙,但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分出了大量的人手,开始在城中疯狂地搜寻着一切与“道士”、“幻术”、“易容”有关的线索。他们深知,这背后的敌人绝非等闲之辈,必须全力以赴。
你坐在黄鹤楼的顶层,闭目养神,强大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雷达,无声无息地监控着全城的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