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。“不必多礼,带我进去。”你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威严。
“是!社长!”老先生压抑着激动,声音都有些发颤,连忙在前引路。他带着你穿过摆满书架的前堂,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,从经史子集到医卜星相一应俱全。走到后厢房,他抬手在墙上的一幅《春江垂钓图》上轻轻一扭——画轴后的木栓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旁边的书架便无声无息地向旁滑开,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幽深密道,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。
密道里空气干燥流通,显然经过精心设计,墙壁上每隔几步就嵌着一盏油灯,将通道照亮。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一个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地下密室出现在眼前。密室里,十几名身穿劲装的汉子正低头整理案宗,有的用羊毫笔在卷宗上批注,笔尖划过宣纸的“沙沙”声此起彼伏;有的则在墙上的舆图前标注,手指点在不同的位置,低声讨论着什么。
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梓州城舆图,用桑皮纸裱糊得十分牢固,上面用各种颜色的小旗标注着密密麻麻的信息:青色小旗是客栈酒肆,红色小旗圈着唐门的产业,最显眼的是城北那面金色小旗,旁边注着“梓州府衙”四个小字。
这正是你麾下新生居借金风细雨楼之力,于半年前在梓州布下的秘密情报核心。书斋仅是幌子,平日以兜售少爷小姐偏爱的言情志怪话本掩人耳目,暗中则受新生居汉阳分部特别行动队直接调度。此类情报站点,但凡交通要冲或江湖大派盘踞之地,新生居皆在暗中布下——供销社需顾虑货源运输与成本,情报站却只求织密消息网络,哪怕仅养数十名探子打探市场动静与江湖传闻,亦是维系全局的关键眼线。
你的到来,让整个密室瞬间陷入死寂。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,转过头来看向你,眼神里满是狂热与崇敬。下一秒,他们齐齐单膝跪地,声音整齐划一,震得密室顶部的灰尘都微微颤动:“恭迎!社长!”
你抬了抬手,声音温和却有力量:“都起来吧。关于唐门最新的情报,递给我。”
引路的老先生——梓州分部的负责人“老刘”,连忙从一个上锁的铁柜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卷宗,铁柜上的铜锁在他手中轻轻一转就开了,显然是早已熟记于心。他双手捧着卷宗,恭敬地呈到你面前:“社长,唐门如今的家主名叫唐明潮,此人雄才大略,手段狠辣,城府极深。二十年前他接手唐门时,族里还有几房旁系不服,结果不到半年,那几房要么被他以‘触犯族规’的名义废了武功,要么被派到边境的分号,再也无法插手族中事务。唐门能有今日的局面,几乎全是他一手缔造。”
你坐在主位上,指尖轻轻划过卷宗的封皮,那是用牛皮制成的,十分耐磨。你微微点头,示意他继续。
老刘咽了口唾沫,翻到卷宗的第二页,声音压得更低:“他的亲弟弟唐玉成,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,心机深沉,精于算计。咱们在客栈里听到的‘玉古会馆’的规矩,比如桐油的定价、商户的分成,全是出自此人之手。兄弟二人一主武,一主商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唐明潮用武力压服各方势力,唐玉成就用生意把唐门的根基扎稳,现在整个梓州的桐油、药材、甚至部分绸缎生意,都被他们牢牢攥在手里。”
“至于继承人问题,”老刘翻到下一页,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叹,“这正是唐明潮最高明的地方。他对外宣称,家主之位能者居之,绝不世袭。无论是他自己的一女二子,还是唐玉成的三女一子,甚至旁系的堂兄弟,只要能为家族立下足够的功劳,就有机会继位。这话一出,唐门上上下下都像打了鸡血,嫡系旁系都拼了命地表现——有的去拓展外地生意,有的去拉拢江湖势力,还有的在族中打理产业,竞争虽激烈,却没出现内耗,反而把所有力量都拧成了一股绳,一致对外。”
你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赞许的弧度。这唐明潮果然是个人物。他看似放弃了世袭的私心,实则用一个“能者居之”的虚名,将整个家族的潜力都压榨到了极致。只要他的子女不是废物,在这种高强度的竞争里必然会脱颖而出,到时候他再顺水推舟传位,谁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