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光。她不时望向窗外,手中的顶针越攥越紧。
“没良心的东西……”老太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骂,却不敢真的去后院理论——有些事,得稳住才能成。
后院的煤炉烧得正旺。何雨柱端着木盆进来,热气在老人枯瘦的脚边缭绕。
“奶奶,烫不烫?”
聋老太太望着雾气,皱纹里藏着浓浓的暮色:“柱子啊……奶奶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。”
铜盆里的水晃动着,映出老人即将熄灭的生命。
生命将尽时,牵挂更加沉重。
她曾为抗日献出儿子,也为战友织过草鞋。
经历过风霜岁月,
看遍人世冷暖。
有过花前月下的幸福,
也有骨肉分离的痛苦。
有人病逝床榻,
有人寿终正寝。
但终究,一个“情”字最珍贵。
而在这情字之中,
血缘亲情最为深厚,
贯穿一生。
她是真心把傻柱当作亲孙子。
如今别无他求,
只希望这孩子能成家立业。
“柱子啊,能让奶奶安心地闭上眼吗?”
“秦淮如那姑娘也行,
你们俩能结婚吗?”
“只要她怀上你的孩子,
奶奶就能放心走了。”
……
聋老太太目光灼灼地望着傻柱。
傻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
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。
没有察觉老人的焦急,
只是笑着应道:“您放心,
我准能活到一百二,
到时候还得请您帮我带玄孙呢。”
还是那套话。
这次,老人听出了敷衍。
避重就轻,
空许承诺,
没有实际行动。
这该怎么办?
“您就是爱操心,
我心里有数。”
给老人洗完脚后,
傻柱认真地帮她掖好被角,
嘴里不停地说着:
“您孙子本事大得很,
这事快成了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