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!人证物证俱在,尔等还有何话说?”
周文正猛地一拍惊堂木,声音威严,目光如炬,刺向萧辰。
公堂之上,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。
衙役们虎视眈眈,水火棍杵地,发出沉闷的威胁。
萧财脸上那伪装的悲戚下,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怨毒。
柳氏伏在地上,咳喘着,发出微弱的呜咽,那声音充满了无助和冤屈。
所有证据都指向萧辰母子!
毒杀亲夫,霸占田产!死罪难逃!
押入死牢,秋后问斩,似乎已成定局!
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,试图将萧辰彻底淹没。
他死死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,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
不能认罪!认罪就是死!母亲和青凤也必死无疑!
必须找到破绽!唯一的生机,就在那包“砒霜”上!
眉心深处!那黯淡沉寂的《混沌帝经》符文,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濒临绝境的求生意念,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、刺目的光华!
一股炽热如熔岩的暖流轰然涌入他的双眼!
刹那间!世界在他眼中变了模样!
公堂上的一切仿佛被剥离了色彩,只剩下纯粹的能量流动和物质最细微的构成!
那包被衙役呈放在公案上的“砒霜”,在他眼中被无限放大!
灰白色的粉末不再是整体,而变成了无数形态各异、结构不同的微小晶体!
它们的边缘、棱角、反光特性…纤毫毕现!
新鲜的砒霜(三氧化二砷)晶体,应该是致密、均匀、棱角锋锐、闪烁着金属或玻璃光泽的!
而眼前这些粉末中的晶体…边缘圆钝!
表面粗糙!甚至有些粘连结块!
颜色也不是纯净的灰白,而是夹杂着些许黄褐色的陈旧杂质!
更重要的是,晶体表面覆盖着一层极其微弱的、肉眼难辨的氧化层薄膜!
这是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才会形成的!
这不是新买的砒霜!
这是至少存放了三年以上、受潮氧化、甚至可能掺了杂质的陈年旧货!
根本不可能是柳氏“前年”下毒时所用的毒药!
破绽!致命的破绽!
萧辰眼中精光爆射!
那深沉的绝望瞬间被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狂喜取代!
“大人!”
萧辰猛地抬头,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微微发颤,却带着一种穿透公堂的力量,清晰地响起,“学生有话要说!这物证!是假的!”
“假的?”
周文正眉头猛地一皱,眼神锐利如刀,“公堂之上,岂容你信口雌黄!这砒霜从你家中搜出,人证亲眼所见柳氏下毒!铁证如山,何假之有?”
“大人明鉴!”
萧辰挺直染血的脊背,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,直刺公案上那包“砒霜”,“学生请问,若这砒霜真是家母前年下毒所用,当是当时新购之物。可大人请看!”
他猛地抬手,指向那包粉末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:“此砒霜粉末,晶体边缘圆钝,表面粗糙粘连,色泽暗哑,夹杂黄褐杂质!
此乃长期暴露于潮湿空气中,受潮氧化所致!绝非一两年前新购之物!至少存放了三年以上!”
他顿了顿,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,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瞬间锁定跪在一旁、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萧财,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,字字诛心:
“而学生更要问萧财族叔!三年前,也就是永和十一年冬!你萧财因在赌坊欠下巨债,被‘聚财坊’赵阎王逼债,走投无路,是不是曾偷偷潜入我父卧房,盗走我父珍藏多年、准备送给三叔公做寿礼的那方祖传‘青麟砚台’,变卖换钱还债?
结果被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