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浑身抖得像筛糠,头也不敢抬,声音细若蚊吟:“小…小人王老蔫…前…前年冬天…亲眼…亲眼看见…柳氏…在…在萧正山老爷的药罐里…撒…撒了这白粉…还…还听见萧辰少爷说…说‘爹喝了药,田就是我们的了’…”
“你…你血口喷人!”
柳氏被衙役架着,听到这恶毒的污蔑,气得浑身发抖,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溅在冰冷的泥地上,触目惊心!
她指着王老蔫,声音凄厉绝望,“王老蔫!我…我柳氏何时亏待过你?你…你为何要如此害我母子?”
“大胆刁妇!大庭广众之下,还敢咆哮威胁人证!”
赵彪厉声呵斥,眼中凶光毕露,“人证物证俱全!萧辰!柳氏!谋害亲夫(父),霸占田产!罪证确凿!来人!给我锁了!押回县衙大牢!听候县尊大人发落!”
冰冷的锁链再次收紧!如同毒蛇缠绕!
衙役粗暴地拖拽着萧辰和咳血不止、几乎昏厥的柳氏!
人证(王老蔫的伪证)!物证(那半包“砒霜”)!俱全!
父亲被毒杀的罪名!
霸占田产的罪名!
押入死牢!倒计时开始!
母亲咳血濒死!青凤昏迷不醒!自己重伤在身!
萧财那毫不掩饰的得意狞笑!
赵彪眼中冰冷的杀意!
三重枷锁!十死无生!
冰冷的绝望如同万载寒冰,瞬间冻结了萧辰的血液!
他看着母亲咳血昏厥的模样,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青凤,一股暴戾到极致的杀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!
他想暴起!
想撕碎眼前这些恶鬼!
但重伤的身体和冰冷的锁链,将他死死禁锢!
“带走!”
赵彪一声令下,衙役拖着萧辰和半昏迷的柳氏,如同拖拽两条死狗,朝着院外走去。
围观的邻居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纷纷后退,看向萧辰母子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怜悯,却无一人敢上前。
萧财得意地跟在赵彪身后,如同得胜的将军,尖嘴猴腮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快意。
破屋在视野中远去,如同沉入黑暗的坟墓。
县衙,公堂。
“威——武——!”
水火棍敲击地面的沉闷声响,如同丧钟,在阴森肃杀的公堂上回荡。
高悬的“明镜高悬”牌匾下,县尊周文正面沉似水,端坐公案之后,眉头紧锁,眼神锐利如刀,扫视着堂下。
萧辰和柳氏被衙役强行按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。
柳氏气息奄奄,伏在地上,咳喘不止,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,蜡黄的脸上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。
萧辰挺直着背脊,肋下的伤口在粗暴的拖拽下再次崩裂,鲜血透过单薄的囚衣渗出,染红了身下的石板。
冰冷刺骨的寒意和失血的虚弱感不断侵袭着他的意志,但他的眼神却如同寒潭深处的玄冰,冰冷、沉静,死死盯着公案之上的周文正。
萧财跪在一旁,脸上带着悲愤交加的伪善表情,声泪俱下地控诉:“青天大老爷啊!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!我那苦命的堂弟萧正山,就是被这蛇蝎心肠的柳氏和这忤逆不孝的萧辰,下毒害死的啊!
他们为了霸占我堂弟留下的十亩水田,丧尽天良!人证王老蔫亲眼所见!物证砒霜也从他们家中搜出!铁证如山!
求大老爷明正典刑,还我堂弟一个公道!将那十亩田产判还给小民,也好让我那苦命的堂弟在九泉之下瞑目啊!”他说着,砰砰地磕着头,额头上沾满了公堂的灰尘。
王老蔫被带上堂,抖得更厉害了,在赵彪凶狠目光的逼视下,结结巴巴地复述着那套污蔑的说辞:“…是…是小人亲眼所见…柳氏…在药罐里…撒白粉…萧辰少爷说…说田…田就是他们的了…”
“萧辰!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