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怕!
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地聚焦在这位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身上。
“萧辰!”
三叔公浑浊的目光像毒钩一样,死死地盯在刚刚踏上高台的萧辰身上,声音里带着沉痛的控诉,“你这个不孝子孙!你可知罪?”
“三叔公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萧辰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,可他的目光却锐利得像刀,先扫了一眼那方乌木灵位,最后落在三叔公的脸上。
“什么意思?”
三叔公冷笑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卷已经泛黄的册子,高高地举过头顶,“列祖列宗在上啊!
老夫执掌着族谱,今天当着全族老少、县令大人,还有各位乡邻的面,不得不揭穿你这忘恩负义、欺宗灭祖的恶劣行径!”
他猛地一下展开族谱,指着其中的一页,手指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:“大家都看看!这清水河西岸,雁栖山麓的三十亩上等水田,那可是我们萧氏宗族的公产啊!
世世代代传下来,早就清清楚楚地记载在族谱里!可现在呢!”
他用拐杖猛地戳向牌坊奠基的地方,声音尖锐得像夜枭叫:“这御赐牌坊要立的这块地,竟然就是侵占了我们萧氏的公产!
你父亲萧远山在世的时候,做事就稀里糊涂的!
如今你萧辰不但不想着报效宗族,反而纵容你身边的恶仆(说着,目光恶狠狠地朝玄凤剜去),强行霸占族里的田地,要在这里营建私祠!
你这可是大不孝!
大不义啊!
你还有什么脸面立这块御赐的牌匾?
又如何让你已经去世的父亲含笑九泉?”
三叔公这番话一出口,人群顿时炸开了锅!
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毒雾一样,在人群里弥漫开来。
无数双眼睛一会儿看向那孤零零的灵位,一会儿又看向萧辰,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谴责。
“你这个老匹夫!竟敢血口喷人!”
玄凤再也忍不住了,双眼气得赤红如血,一步就跨到了高台的中央,指着三叔公的鼻子大声怒吼,“那块地!那是大夫人的陪嫁,是远山叔留给辰哥儿的念想!
官府的白契上写得明明白白!
你…你居然敢在远山叔的灵前污蔑他的名声!
我今天就撕烂你的嘴!”
玄凤怒火攻心,她那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一股狂猛的力量,朝着三叔公面前那张摆放着灵位和供品的香案狠狠拍了过去。
“玄凤,别冲动!”
萧辰急忙大声喝止。
轰——!!!
在玄凤这股巨力之下,实木做的香案瞬间就被拍得粉碎!
乌木灵位、香炉,还有供品稀里哗啦地全都滚落到了地上,沾满了灰尘。
三牲祭品上落满了灰土,香灰也扬得漫天都是。萧远山的灵位,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。
“啊呀!反了反了!简直反了天了!”
三叔公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手指着玄凤,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,“你这个孽障!悍妇!
竟敢掀翻先人的供桌,亵渎灵位!简直大逆不道!
周大人!
快!快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!
萧辰纵容仆人行凶,也一起治罪!”
周县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大声厉喝道:“来人啊!把这个在宗祠里咆哮、亵渎先灵的悍妇给我抓起来!
萧辰身为朝廷命官,纵容仆人行凶,藐视宗法,也一起看管起来!
等本官查明他侵占族产、忤逆不孝的罪行,一定严惩不贷!”
话音刚落,衙役们就像恶狼一样朝着玄凤扑了过去!那些恶奴也趁机围了上来。
这一下子,灵位被弄脏,供桌也被弄翻了!
亡父的名声受到侮辱,忠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