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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——!
如同平地惊雷!萧茂才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指着萧辰:“你…你血口喷人!”
“血口喷人?”
萧辰冷笑,从袖中取出一份誊抄的账目(青凤的情报网早已将萧家老底摸清),“这是族中公产账房的流水!
去年腊月十三,支取纹银三十两,用途不明!经手人,萧茂才!
而就在腊月十五,你儿子萧文斌,便在县衙粮仓谋了个差事!
此事,户房李书办处,自有记录可查!要不要现在就去县衙对质?”
祠堂内瞬间一片死寂!
所有人的目光都惊疑不定地看向面无人色的萧茂才!
挪用族产公帑行贿!
这罪名可比“行商贾”严重百倍!
萧辰不给对方喘息之机,矛头直指萧文远:“还有你,堂兄!你在县学,抬不起头?
是因为我卖烤鱼冰饮,还是因为你自己学业不精,屡试不第,在县学月考中连续三次垫底,被教谕当众斥责‘朽木不可雕’?
你这份‘正气凛然’,敢不敢当着县学孙教谕的面再说一遍?”
萧文远如遭雷击,脸色由红转青,再由青转白,羞愤欲绝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!
他月考垫底被训斥的事,极其隐秘,萧辰如何得知?
最后,萧辰的目光如同冰锥,刺向二房族老萧守业:“二叔公!您德高望重,口口声声祖宗家法。
那我请问,三年前,您主持重修族谱,多收了各家丁口钱共计五十两,这笔银子,最后只修了谱,剩下的…是不是都进了您家新添的那三十亩上等水田的地契里?
祖宗家法,可允许族老中饱私囊?”
“你…你放肆!”
萧守业气得浑身发抖,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响,却无法反驳!
这事他做得隐秘,但并非无迹可寻!
萧辰目光如炬,扫过噤若寒蝉的四房族老萧守财(此人手脚也不干净),最后看向所有族人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般的威严和悲愤:
“光耀门楣?
我萧辰行得正,坐得直!
卖烤鱼冰饮,惠及棚户乡邻数百户!
制冰之法,已献于官府,用于管控硝石,稳定军需民生!
更蒙当世大儒柳鸿儒先生不弃,收入门下,传道授业!
敢问诸位族亲,我萧辰所作所为,哪一件丢了祖宗的脸?
哪一件不是堂堂正正、于国于民有益之事?”
“反倒是你们!”
他戟指萧茂才等人,“为一己私利,搬弄是非,构陷族人!
挪用公产,中饱私囊!
学业不精,反诬他人!
这才是真正的辱没门风!
败坏祖宗清誉!
你们有何面目,立于这祠堂之上,面对列祖列宗?”
字字如刀!句句见血!
祠堂内,落针可闻!
所有被煽动的族人都低下了头,羞愧难当。
萧茂才、萧文远面如死灰,瘫软在地。
二房族老萧守业气得嘴唇哆嗦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四房族老萧守财更是缩着脖子,恨不得隐身。
萧辰环视全场,声音冰冷如铁:“今日,当着祖宗牌位,我萧辰把话放在这里!
那几亩水田,是我母亲遗物,谁也别想动!
我的产业,是我凭本事挣来,谁也休想染指!
至于光耀门楣…”
他顿了顿,从怀中取出柳鸿儒亲笔所书的“慎独”二字卷轴,当众缓缓展开!
那力透纸背、筋骨嶙峋的两个大字,如同带着无形的威压,瞬间镇住了所有人!
“我萧辰的路,我自己走!
族中子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