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便不需解释。”
萧辰抬起眼,看向金鸽儿,眼中闪烁着一种令金凤心悸的、洞穿一切的光芒,“他们既然用鬼神之说攻讦,我们便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清源县零星灯火:“金鸽儿,你立刻去做三件事。”
“第一,将工坊内最好的那台新式水力纺车,用红绸装饰,搬到城西织女庙前的广场上,搭起高台,派可靠之人日夜看守,谓之‘请神车’。”
“第二,去找城里最德高望重、儿孙满堂的八十岁刘婆婆,还有织艺最好、公认得了织女真传的张家寡妇,许以重金,请她们三日后在织女庙前,当着全县人的面,用咱们的‘神车’演示纺纱。
告诉她们,这是织女娘娘梦中赐下的‘天工机’,用了能沾福气,保佑家业兴旺,子孙手巧。”
“第三,”萧辰目光转向金鸽儿,带着一丝锐利,“放出风声去,就说赵记布庄嫉妒‘天工机’,故意污蔑神物,已惹怒织女娘娘。
三日后,织女娘娘必将显灵降罚于赵记!
同时,找几个机灵的孩子,编几首童谣,就唱‘赵记黑心肠,污蔑神车遭天殃,织女娘娘降罚忙,家业败光光!’”
金鸽儿听着听着,眼睛越来越亮,脸上的怒容早已被兴奋和惊叹取代!
她本就是商业奇才,一点就透!
“妙啊!太妙了!”
她几乎要拍案叫绝,“他们用鬼神压我们,我们就请出更大的鬼神!
刘婆婆儿孙满堂,张家寡妇手艺无双,她们就是活招牌!
童谣一出,三人成虎,赵记浑身是嘴也说不清!
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求人用纺车,是织女娘娘‘赐福’!谁不用谁才是对织女不敬!”
她越说越激动,看向萧辰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欣赏:“萧公子!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?这等绝妙的主意…简直是…简直是釜底抽薪,反客为主!”
“不止。”
萧辰淡淡道,“光是演示还不够。你再加一条:三日后,凡在织女庙前当场预订‘天工机’者,只需付一成定金,剩余款项,可用未来一年织布所得的一半逐步抵扣。
并且,前一百名预订者,可获赠‘织女开光福袋’一个,内有金鸽儿珠宝阁提供的银簪一支。”
金鸽儿猛地吸了一口气,眼中精光暴涨:“预售!以工抵款!还搭送首饰引流!
萧公子!你…你这不是在做买卖,你这是在点石成金啊!”
她瞬间就算清了这笔账:一成定金就能快速回笼部分资金,锁定客户;以布抵款极大降低了农户门槛;赠送首饰不仅能吸引人气,更能将客流引向她的珠宝阁!
一环扣一环,简直天衣无缝!
“我这就去办!”
金鸽儿雷厉风行,转身就走,裙裾飞扬,如同一只斗志昂扬的凤凰,“赵老黑!看老娘这次不把你那黑心肝的布庄搅个底朝天!”
接下来的三日,清源县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。
一方面,赵记布庄和织造行会的人还在不遗余力地散布着新纺车的“邪门”谣言,说得有鼻子有眼。
另一方面,关于“织女赐福天工机”、“赵记污蔑神物将遭天谴”的传言和童谣,却以更快的速度在大街小巷、茶楼酒肆间流传开来。
尤其是那几首朗朗上口的童谣,几乎每个孩子都在唱,唱得赵记布庄的伙计出门都抬不起头。
织女庙前,那台披红挂彩、被称作“神车”的新式水力纺车,吸引了无数好奇又敬畏的目光。
日夜守候的护卫更增添了它的神秘感。
德高望重的刘婆婆和手艺超群的张家寡妇被请去“试车”的消息,也传得沸沸扬扬。
赵老黑气得在布庄里砸了好几套茶具,脸色铁青,却想不出任何应对之法。
他可以去官府打点,可以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