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蓝军的人都像你这么蠢?”
“我真是红军的!”士兵急得脸通红,“我是被派来渗透的,结果跟大部队走散了……”他突然瞥见金雪手腕上的红绸带——那是林霄他们统一系的识别标志,眼睛顿时亮了,“你们是自己人!快放开我!”
老张这时带着两个猎户赶过来,看见被按在地上的士兵,突然皱起眉:“红军的侦察兵不会戴蓝军的战术手套。”他蹲下身,一把扯掉对方的手套,露出手腕上块价值不菲的运动手表,“这表够买半车压缩饼干了,不像来打仗的,倒像来郊游的。”
士兵的脸瞬间白了。金雪突然想起周洋说过的话——蓝军里混进了些关系户,仗着家里有背景,连基础训练都没达标就上了战场。她用枪柄敲了敲对方的头盔:“说吧,你们的人在哪?”
就在这时,山坳外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。不是炸药的爆炸声,倒像是有重型机械在碾石头。林霄从松树林里跑出来,脸色凝重得像块铁:“是链轨车!至少两辆,正往这边开!”
所有人都往山口望去。只见两台墨绿色的链轨车正慢吞吞地爬上山坡,履带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车斗里还站着十几个蓝军士兵,举着机枪四处扫射。这种车原本是林场用来运木材的,轮胎被换成了坦克履带,防护性虽然差,却能在山地里如履平地。
“他们怎么敢走这条路?”金雪看着那两台链轨车径直闯进她布置的绊雷区,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。那些用蜡线和鹅卵石做的简易装置,在重型机械面前跟纸糊的一样,履带碾过时连点火花都没溅起来。
“不是敢,是有钱。”被按在地上的士兵突然嗤笑一声,“那是我们副营长买的,从山脚下的老乡手里,花了五万块一台。他说你们这些民兵的破陷阱,连自行车都拦不住。”
林霄突然拽起那士兵的衣领:“你们来了多少人?除了链轨车还有别的装备吗?”
“不清楚……”士兵的眼神躲闪着,“我只知道副营长带了一个排,说要活捉你们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就被赵猛一拳打在肚子上,疼得蜷缩成了虾米。
“俺的铁锅都比你有骨气!”赵猛啐了口唾沫,怀里的铁锅被气得叮当响。
链轨车越来越近了。林霄能看见车头上焊着的钢板,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,显然是临时加装的防护。第一辆车刚开到山坳入口,突然“哐当”一声歪向一边——它的右履带掉进了民兵挖的反坦克壕里,那是用锄头和铁锹挖了半夜的成果,深两米宽三米,里面还埋了不少削尖的木桩。
“下车推!”车斗里的蓝军士兵骂骂咧咧地跳下来,刚落地就踩中了金雪布置的第二道防线——这次不是信号弹,是用缝纫机线拉着的铁夹子,专夹脚踝。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,有个士兵的军靴直接被夹穿了,血顺着鞋帮往下淌。
“打!”林霄挥了挥手臂,做出“射击”的手语。藏在松树上的猎户们立刻扣动扳机,猎枪的霰弹打在链轨车的钢板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。虽然伤不到里面的人,却把蓝军的火力压制了下去。
第二辆链轨车见状,突然加速冲过来,想把陷进壕沟的同伴拖出来。就在它的履带刚搭上壕沟边缘时,老张突然拽动了手里的麻绳。山坳上方的巨石被拉得松动,带着滚滚烟尘砸了下来,正好砸在链轨车的驾驶室上。玻璃瞬间粉碎,里面的驾驶员惨叫着被埋在碎石堆里。
“好样的!”赵猛举着铁锅欢呼,差点把藏在里面的磁铁震出来。那是他们从隐形战车残骸上刮下来的,被老张用布包着塞进了锅底。
但蓝军的反应比预想中快。被压制的士兵突然扔出几颗烟雾弹,白色的浓烟很快笼罩了整个山坳。林霄听见链轨车上传来扩音器的声音:“里面的人听着!你们已经被包围了!识相的把频谱仪交出来,饶你们不死!”
“痴心妄想!”金雪往烟雾里扔了颗自制的燃烧弹——那是用老乡家的煤油和布条做的,扔出去时还冒着火星。火焰在烟雾里炸开,照亮了蓝军士兵冲锋的身影。 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