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们的暗号和装备都告诉了红军。他看着赵猛被两个士兵架起来,拖向营地西北角的矮房,突然注意到赵猛的手腕在背后划了个圈——是仓库里的紧急信号,意思是“有埋伏,速撤并求援”。
“撤!”林霄拽着众人往后退,钻进松树林的瞬间,听见矮房那边传来铁门的吱呀声,还有赵猛的怒吼:“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!”
退到安全地带,老周把金雪放下,急得直转圈:“怎么办?赵猛他们被扔进鳄鱼池了!”
金雪却异常冷静,她从急救包里翻出张油纸,上面印着营地的简易地图——这是刚才在雾里趁乱从一个红军士兵身上“借”的。“水牢在这儿。”她指着地图上的红点,“旁边有个通风口,标注是‘维修通道’。”她的手指在通风口周围敲了敲,“这里有个叉号,可能是守卫的换岗时间。”
林霄凑近一看,叉号旁边写着“辰时三刻换岗”。现在是辰时二刻,还有十分钟。“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。”他看了看老张和马翔,“老张,你带两个人去东边放烟,引开大部分守卫;马翔,你带三个弟兄去北边的卡车场,把油箱戳破,制造混乱;我和老周去救赵猛。”
“那我呢?”金雪抬头看他,眼神里带着倔强。
林霄犹豫了一下:“你在这儿接应,用电台联系其他小队。”
“不行。”金雪摸出把匕首,是从蓝军军官那儿缴获的,“水牢的门锁是老式的弹子锁,我在仓库修过这种锁。”她晃了晃手里的铁丝,“比你们更适合去。”
林霄看着她那条还在渗血的腿,最终点了点头:“小心。”
十分钟后,营地东边突然升起黑烟。是老张他们点燃了干草堆,火借风势,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。红军守卫果然乱了套,大部分人都往东边跑,营地瞬间空旷下来。紧接着,北边传来“轰隆”一声——是马翔他们把卡车的油箱炸了。
趁乱,林霄、金雪和老周贴着帐篷的阴影往西北角摸。矮房的门口只有两个守卫,正踮着脚看东边的火情。老周突然从背后扑上去,捂住一个守卫的嘴,手起斧落,敲在他的后脑勺上;林霄则用匕首抵住另一个守卫的喉咙,低声说:“钥匙。”
守卫抖得像筛糠,赶紧从腰间摸出串钥匙。林霄接过钥匙,手起刀落,把他敲晕过去。
打开矮房的门,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,像仓库里腐烂的鱼内脏。里面是条潮湿的走廊,墙壁上渗着水珠,每隔几步就有个铁栅栏,栅栏后黑漆漆的,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。
“是水牢。”金雪的声音有点发颤,她指着最里面的栅栏,“赵猛他们应该在那儿。”
走近了才看清,栅栏后是个方形的水池,水深及腰,浑浊的水里隐约能看见鳞片在反光。赵猛和四个队员被铁链锁在池壁的铁环上,半个身子泡在水里,脸色发青。水池中央的平台上,趴着几条鳄鱼,懒洋洋地晒着从铁窗透进来的微光。
“赵猛!”林霄压低声音喊。
赵猛猛地抬头,看见他们,眼睛瞬间红了:“林哥!别管我们!这是陷阱……”话没说完,突然被水里的动静吓了一跳——一条鳄鱼正缓缓向他游来,嘴巴张得老大,露出锯齿般的牙齿。
“快开锁!”老周急得直跺脚。
金雪把铁丝插进锁孔,手指飞快地转动。这种弹子锁她太熟悉了,仓库的旧档案柜就是这种锁,她闭着眼都能打开。“咔哒”一声,锁开了。林霄刚要拉开栅栏,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,还有手电筒的光柱在晃动。
“有人来了!”老周举起开山斧。
金雪突然跳进水里,水深没到她的胸口,伤口被泡得发白。她游到赵猛身边,用匕首去割铁链:“你们先走,我断后!”
林霄也跳进水里,帮着解开另外几个队员的锁链。鳄鱼被惊动了,开始在水里乱撞,一条两米长的鳄鱼张着嘴向金雪游来。老周眼疾手快,一斧头劈在鳄鱼的背上,鳄鱼吃痛,猛地转身,尾巴扫在老周的腿上,把他扫倒在水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