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走!”林霄拽着赵猛往栅栏外拖,马翔带着人及时赶到,举着工兵铲挡住鳄鱼。老张也跑了过来,手里拿着颗手榴弹,拉掉保险栓就往水池中央扔——“轰隆”一声,水花四溅,鳄鱼被震得四处乱窜。
众人连拖带拽地把赵猛他们弄出矮房,刚跑到营地门口,就听见背后传来红军的呐喊声。林霄回头一看,那个红军军官正举着枪追出来,嘴里喊着:“别让他们跑了!”
“往地道跑!”林霄拽着金雪,她的伤腿在水里泡过,已经肿得像萝卜。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近,子弹打在地上,溅起朵朵泥花。
跑到松树林边缘,林霄突然停住脚。地上有串新的记号,是用树枝画的箭头,指向他们之前发现的地道入口。箭头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“马”字——是马翔的笔迹!
“马翔他们已经过去了!”老周扶着赵猛,他的腿被鳄鱼尾巴扫得不轻,走路一瘸一拐。
钻进地道,林霄才发现里面挤满了人。马翔带着三个队员守在入口,老张的人正用石头堵住洞口。赵猛的四个队员里,有两个伤得太重,已经昏过去了,金雪正跪在地上给他们包扎,绷带很快就被血浸透。
“鳄鱼没咬到吧?”林霄蹲在赵猛身边,他的胳膊上有几道抓痕,渗着血。
赵猛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带血的牙:“老子皮糙肉厚,跟仓库的老牛皮似的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我在水牢的通风口摸了把泥,涂在铁链上做了记号——是咱们仓库的防潮泥,只有自己人能认出来。”
林霄心里一暖。赵猛看着粗线条,心思却细得像仓库里的游标卡尺。他拍了拍赵猛的肩膀:“先休息会儿,等天亮了再做打算。”
地道里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队员们的喘息声和水滴声。林霄靠在岩壁上,看着熟睡的众人,突然想起首长的话。“第三方魔刀石”——他们现在就像块被扔进水里的石头,不仅要自己不沉下去,还要搅得红蓝双方不得安宁。
他摸出电台,调到红军的秘密频道。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声,是那个红军军官在汇报:“……俘虏逃脱,请求增兵搜山……怀疑他们躲进了地道……”
林霄关掉电台,嘴角勾起一抹笑。想搜山?没那么容易。他看了眼身边的金雪,她已经睡着了,眉头却还皱着,像在梦里都在跟锁孔较劲。老周打着呼噜,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,怀里还抱着那把开山斧。
天亮时,地道里弥漫起微光。老张突然喊了一声:“快看!”他指着地道深处,那里有串新的脚印,是胶鞋印,旁边还有个粉笔头——是赵猛留下的记号!
“是其他小队!”林霄站起来,心里一阵激动。他们不是孤军奋战!
顺着脚印往前走,地道突然开阔起来,是个巨大的地下溶洞。溶洞中央燃着堆篝火,十几个身影围坐在火旁,正是马翔和老张的人,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——是周建国小队里没叛变的队员!
“林哥!”一个队员站起来,手里拿着块红布,“我们在岔路口看到赵猛的记号,就赶过来了!”
林霄看着眼前的十五个人,突然觉得充满了力量。他们或许不是最专业的士兵,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,但他们有仓库里练出来的默契,有彼此托付后背的信任。
“我们得端掉一个指挥部。”林霄往火里添了块柴,火光映着他的脸,“红军的指挥部在鹰嘴崖,蓝军的在黑风口。”他看了看众人,“选一个。”
赵猛第一个举手:“红军!老子被他们扔进鳄鱼池,这仇必须报!”
老周也附和:“对!而且红军的仓库里肯定有罐头!”
金雪却摇了摇头:“蓝军的指挥部更薄弱。他们的主力在跟红军交火,防守空虚。”她从背包里掏出张地图,是从蓝军俘虏身上搜的,“黑风口有个废弃的雷达站,就是他们的指挥部,周围只有一个排的守卫。”
林霄看着地图,突然拍板:“就蓝军!”他指了指雷达站旁边的山谷,“这里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