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小路,是二战时的运输通道,跟我们现在待的地道连着。”
众人立刻行动起来。马翔带着人检查武器,把缴获的步枪和手榴弹分好;老张用仓库的账本纸画路线图,标上可能的埋伏点;金雪给伤员换药,绷带不够,就用撕成条的军装代替;赵猛则在溶洞的石壁上刻记号,万一走散了,也好汇合。
出发前,林霄看着众人,突然笑了:“记住,我们是仓库里出来的,最擅长的就是——”
“偷东西,拆货架,还有……”老周接话,举起开山斧,“砸玻璃!”
众人都笑了起来,笑声在溶洞里回荡,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和恐惧。
穿过地道,出口在黑风口的山谷里。林霄探头一看,雷达站就在山顶,像个巨大的铁疙瘩。周围的山坡上插着蓝军的旗帜,几个哨兵正来回巡逻,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光。
“行动。”林霄挥了挥手。
赵猛带着两个队员像猎豹一样冲出去,解决了山脚下的哨兵;马翔则带着人攀上旁边的悬崖,准备从上面往下扔手榴弹;金雪和老张守在出口,用电台监视蓝军的通讯;林霄和老周则摸到雷达站的后门,那里有个通风口,跟仓库的排风扇一个规格。
老周用开山斧劈开通风口的栅栏,林霄钻了进去。里面是条狭窄的通道,爬了约莫十米,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——是蓝军的指挥官在打电话:“……红军的主力被我们缠住了,午夜前一定能端掉他们的指挥部……”
林霄心里一动正用缴获的望远镜观察着黑风口的地形。雷达站的残骸在阳光下泛着焦黑的光,俘虏们被捆在山坳里,由马翔带着两个人看守。赵猛的胳膊刚被金雪重新包扎好,绷带在阳光下白得刺眼。
“红军的先头部队快到了。”金雪调试着电台,耳机里传来红军通讯兵的呼叫声,“他们说要‘接应’我们,其实是想把咱们当战利品收编。”她扯掉耳机,眼神冷得像仓库里的冰镩,“首长的命令是活下来,不是投靠任何一方。”
林霄的手指在地图上敲着黑风口西侧的峡谷:“从这儿走,能绕到红军鹰嘴崖指挥部的侧翼。但峡谷里有蓝军的特战连驻守,昨天炸仓库时跟他们交过手,都是硬茬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看向老周背着的帆布包,“车间的润滑油还剩多少?”
老周翻了翻包,掏出三个油桶,都是从蓝军仓库“借”的机械润滑油,桶身印着“零下30度防冻”的字样:“够浇半座山了。”
“够用了。”林霄眼睛一亮,“赵猛,你带两个人跟我去峡谷北口。老周,你跟金雪留在这儿,用电台给红军报假坐标,就说蓝军残部往东南方向跑了。”他拍了拍赵猛的肩膀,“记住,动静越大越好,把特战连引到滑坡区。”
峡谷北口的斜坡覆盖着松针和碎石,阳光照在上面,泛着层油亮的光——是林霄让赵猛他们泼上去的润滑油。这种车间专用的润滑油黏性极强,遇热会变得滑腻,跟仓库里用来润滑叉车链条的油脂一个德性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赵猛往斜坡顶端的巨石后藏了藏,手里攥着根粗麻绳,绳子另一头系着块几十斤重的石头,“等他们走到坡中间,咱就把石头推下去。”
林霄趴在旁边的灌木丛里,望远镜里能看见峡谷口出现了蓝军特战连的身影。约莫一个排的兵力,穿着迷彩服,背着狙击枪,动作敏捷得像山里的野山羊。领头的军官戴着贝雷帽,正是昨天在水牢见过的那个红军指挥官,此刻却穿着蓝军制服——显然是混进蓝军的卧底。
“狗娘养的两面派。”赵猛啐了口唾沫,手指勾紧了麻绳。
特战连很快走进了斜坡区。前排的士兵突然脚下一滑,像踩在冰面上似的摔了个四脚朝天,手里的枪摔出去老远。后面的士兵来不及刹车,接二连三地滑倒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“就是现在!”林霄喊了一声。
赵猛猛地拽动麻绳,巨石轰隆隆地滚下坡,撞在润滑油浸透的碎石上,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。松针、碎石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