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鬼齿缝里挤出来,双拳紧握,压抑着内心的悲愤。
李沧东望着那道快步离去的背影,松了口气,吩咐手下:“把车拖走,剩下的交给你们。”
细鬼刚踏上大马路,一辆蓝色宾利停在路边。阿boy:“喂,细鬼是吧?”
细鬼一愣,认出这是他偷过的车,洪兴楚南的车。
“南哥请你喝酒。”阿boy语气不容置疑,“上车。”
阿boy单手转着方向盘,嘴也没闲着:“我叫阿boy,你喊boy哥就行。听说你开赛车的?”
细鬼:“是啊。”
“改天比试比试。”阿boy忽然话锋一转,“我以前也是偷车的,十五岁就跟着别人混,进去过两次。”
细鬼猛地转头,眼里满是诧异。
“有次偷了个狠角色的车,被人堵在巷子里打,赔了十万还背了高利贷。”阿boy的声音低了些,“后来偷到南哥头上,他没打我,还说‘别偷了,给我开车’,连高利贷都帮我还了。”
说到这儿,阿boy突然仰头,飞快地抹了下眼角,喉结上下滚动:“从那天起我就发誓,这辈子跟定他了。”
细鬼的指尖无意识抠着座椅。阿boy的前半生像面镜子,照出他自己的狼狈:同样的偷车生涯,同样的走投无路,可阿boy遇到了楚南这束光,而他只能在黑暗里瞎撞。
“你真幸运。”细鬼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阿boy笑着踩下油门,“到了。”
宏福大酒楼到了。
阿boy带着细鬼走进包厢,楚南正坐在主位抽烟,高岗和比利分坐两侧。细鬼望着那个传说中救人于水火的男人,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:“南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