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玩物。真正的生机,不是争来的,是抢来的,是……杀出来的。”
林夙站在他身后,静静地听着,心中微震。他知道,经此一事,太子内心深处某些柔软的东西,正在被硬生生剥离。失望过后,燃起的不是灰烬,而是更冷、更硬的火焰。
“殿下……”他轻声唤道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劝慰显得苍白,鼓励又太过残忍。
萧景琰却忽然转过身,脸上已看不出丝毫脆弱与彷徨,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:“既然父皇要平衡,那孤就帮他‘平衡’。二皇子势大,孤便砍其羽翼;三皇子想坐收渔利,孤便将他的人也拖下水。他们想让孤安分?孤偏要让他们知道,这潭水,只会越来越浑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林夙身上,语气不容置疑:“从今日起,我们的策略要变。不再局限于防守和寻找证据反击。我们要主动出击,找到他们的弱点,制造他们的麻烦。他们想让严尚书的核查进行不下去?孤偏要让它进行下去,还要让它烧得更旺!”
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掠过他清俊的侧脸,勾勒出一抹坚毅而冰冷的轮廓。
那一刻,林夙仿佛看到,一只习惯于隐藏锋芒的幼狮,终于在一次次被逼入绝境后,舔舐着伤口,亮出了它稚嫩却已然锋利的爪牙。
前路注定更加艰险,但主仆二人心中都清楚,退让,唯有死路一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