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。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,光禄寺那边,让杜衡继续,另外……” 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是时候让石虎他们,去查查那个与光禄寺采买有关的皇庄了。或许,能从宫外找到突破口。”
林夙和苏婉如皆是一震。殿下这是要主动出击了?虽然是从宫外着手,风险依然巨大。
“殿下,是否再谨慎些?”苏婉如忍不住劝道。
“一味防守,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。”景琰语气坚定,“高永和三皇子都在等我们犯错,我们偏要让他们看到,东宫并非只会被动接招。当然,一切需在暗中进行,夙,你亲自安排,务必小心。”
“奴才明白!”林夙感受到景琰话语中的决断,心中一股豪气涌起,躬身应下。
然而,就在林夙领命欲去安排之时,书房外再次传来小卓子焦急的声音:“殿下!不好了!刑部大牢传来消息,柳文渊先生……柳先生在牢中突发急症,情况危急!”
“什么?!”景琰、林夙、苏婉如三人同时色变。
柳文渊!这个连接着崔婉如“举荐之恩”、乃至可能牵扯到林家旧案的关键人物,竟然在此时出了意外?!
景琰猛地看向林夙,两人眼中都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。这真的是意外吗?还是高永或者三皇子,在察觉崔婉如与东宫试图联系后,使出的釜底抽薪之计?亦或是……方敬之那边出了什么变故?
刚刚因崔婉如表明心迹而稍稍清晰的局面,瞬间又被一层更浓的迷雾笼罩。柳文渊的安危,不仅关系到一条重要的人脉,更可能关系到那本密册所指向的旧案,甚至直接影响到东宫与崔美人之间刚刚建立的脆弱联系。
突如其来的噩耗,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,在东宫书房内激起千层浪。
萧景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厉声问道:“消息确切吗?是何急症?太医可曾去看过?”
小卓子跪在门外,颤声回道:“回殿下,消息是冯静公公手下的人冒险递出来的,说是昨夜开始呕吐腹泻,今晨已昏迷不醒。狱卒报了上去,但……但刑部那边只派了个寻常医官看了看,说是时疫,开了几副药,便不管了!冯公公说,看情形,怕是……怕是有人不想让柳先生开口啊!”
“时疫?”林夙咬牙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,“如今寒冬腊月,刑部大牢虽阴冷,何来时疫?分明是托词!” 他转向景琰,急道,“殿下,柳先生决不能有事!他若亡故,崔美人这条线恐生变故,林家旧案的线索也可能就此中断!必须立刻设法救人!”
苏婉如也面露忧色:“殿下,刑部大牢非同一般,我们若直接插手,恐授人以柄。高公公和三皇子必定盯着我们的反应。”
景琰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信息:崔婉如刚刚表明心迹,柳文渊就出事;高永的人刚刚监视了揽月轩;光禄寺的调查触及皇庄……这一切,太过巧合!
他重新睁开眼时,目光已恢复了沉静,只是那沉静之下,是汹涌的暗流。
“小卓子,你去告诉冯静,让他不惜代价,想办法请动太医程不识,以防治疫为由,立刻去刑部大牢为柳文渊诊治!所需银钱,从东宫密账支取。” 景琰迅速下令。程不识是东宫的人,医术高明,且值得信任。
“奴才遵命!”小卓子领命,匆匆而去。
“夙,”景琰又看向林夙,“柳文渊出事,无论是谁下的手,目标都直指东宫。你原定的调查皇庄计划暂缓,立刻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暗线,查清柳文渊在牢中的具体情形,接触过哪些人,饮食药物经谁之手!我要知道,这到底是高永的手笔,还是三皇子,或者……另有其人!”
“是!殿下!”林夙深知事态严重,立刻应下。
“苏女史,”景琰最后看向苏婉如,“崔美人那边,暂时不要有任何联系。你今日之行,已成定局,若她闻听柳文渊之事有所问询,你便说不知,只安抚她安心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