邯郸为质时,曾与嬴政结下深厚情谊的燕国太子丹!难道郭开竟将他软禁了?
回到客房,嬴政还未睡,正坐在灯下翻看一卷竹简。见陈墨回来,他抬头道:“先生,我总觉得这郭开不对劲。”
“嗯。”陈墨点头,将方才听到的对话简略说了一遍,“三日后的鸿门宴是陷阱,我们必须尽快离开。”
嬴政皱眉:“可我们怎么出去?郭开必然派人监视了。”
陈墨看向窗外,月光正好被乌云遮住,正是脱身的好时机。“我有办法。”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铜哨,“这是墨家的传讯哨,吹三声长音,外面的人就会接应。”
他刚要吹响铜哨,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响动。陈墨猛地熄灭油灯,将嬴政护在身后,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断龙刃。
黑暗中,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,手中握着一把匕首,寒光直指陈墨咽喉。陈墨侧身避开,断龙刃带着风声劈向对方手腕。就在两人即将交手的瞬间,黑影突然停住动作,压低声音道:“太史令,是我。”
陈墨一怔。这声音……竟有些熟悉。
黑影点亮火折子,火光映照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,竟是本该被李牧斩杀的王二!
“你没死?”陈墨失声问道。
王二苦笑一声:“托太史令的福,那天我穿了三层甲,侥幸保住一命。”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,上面刻着一个“墨”字,“属下是钜子亲派的暗线,潜伏在郭开身边已有十年。”
陈墨看着那块令牌,心中巨浪翻涌。钜子?难道墨家一直在暗中布局?
“郭开府中确实软禁着燕太子丹。”王二急促道,“但这不是最要紧的。方才我在郭开书房外,听到了更可怕的事——李牧并非要困死我们,而是想借我们的人头,引燕国出兵!”
“引燕国出兵?”
“是。”王二眼中闪过一丝焦虑,“李牧与燕太子丹暗中勾结,只要我们死在邯郸,燕国就有借口出兵助赵,到时候秦、赵、燕三国大战,天下局势将彻底逆转!”
陈墨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他一直以为这场棋局的对手是郭开和李牧,却没想到背后竟还牵扯着燕国。
就在这时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郭开的呼喊:“太史令,不好了!李牧的狼牙卫杀进来了,快随我从密道走!”
陈墨与王二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。
密道?是真正的生路,还是更深的陷阱?
窗外,乌云散去,月光重新洒满庭院,照亮了郭开那张写满“焦急”的脸。而在他身后不远处,十几个黑影正悄然逼近,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