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呛得郭开和那些假狼牙卫连连咳嗽。
“郭开!你勾结李牧,就不怕秦王夷你三族?”陈墨的声音从烟雾后传来,带着一丝嘲讽。
郭开捂着口鼻嘶吼:“放箭!给我射死他们!”
烟雾中乱箭齐发,却都射在空处。等烟雾散去,密道里早已没了陈墨三人的踪迹,只有石壁上一道新的划痕——那是陈墨用断龙刃留下的,指向右侧岔路的深处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郭开一脚踹翻身边的假狼牙卫,脸色铁青。他本想将陈墨引入左路的禁军埋伏圈,再借“误杀”之名除掉嬴政,没想到竟被识破。
一个亲卫凑上前:“相爷,现在怎么办?李牧那边还等着回话。”
郭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还能怎么办?通知禁军封锁所有密道出口,再去告诉李牧,就说陈墨挟持了秦国王子,往国库方向逃了!”
右侧岔路比主道更加狭窄,仅容一人侧身通过。陈墨抱着嬴政,几乎是贴着石壁往前挪,锋利的石棱划破了他的手背,鲜血滴在地上,留下一串暗红的痕迹。
“先生,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能走。”嬴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。
陈墨摇摇头:“这里太危险,听话。”他能感觉到嬴政在轻轻颤抖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愤怒——这个生于邯郸的少年,比任何人都清楚,这场阴谋背后,是多少赵国民众的苦难。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前方突然开阔起来,出现一个约莫十丈见方的石室。石室中央堆着数十个木箱,上面贴着“少府监”的封条——果然是赵国的国库密库。
“暂时安全了。”王二点燃火把,照亮四周,“这里的守卫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,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陈墨放下嬴政,检查了一下伤口,忽然指着墙角的一堆稻草:“那里有人。”
王二立刻握紧短刀,小心翼翼地走过去。稻草堆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一个瘦小的身影滚了出来,竟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,穿着粗布衣衫,手里还攥着半块麦饼。
“别杀我!我只是来偷点吃的!”少年吓得连连磕头,脸色惨白如纸。
陈墨注意到他脖颈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像是被烙铁烫过——那是赵国宫中奴隶的标记。“你是宫里的人?”
少年点点头,怯生生道:“我……我是太子丹的侍童,名叫阿草。”
“太子丹?”陈墨和王二对视一眼,心中皆是一震。果然被王二说中,燕太子丹果然被软禁在郭开府中!
“太子在哪?”陈墨追问。
阿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:“三天前,郭相爷把太子殿下……卖给了李牧的狼牙卫,说是要送到代郡去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,双手奉上,“这是殿下让我交给秦国人的,他说……说秦国人会救他。”
玉佩是燕国的和田玉,上面刻着一只衔珠的玄鸟,正是燕国王室的象征。陈墨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,他在邯郸为质时,曾与少年时期的燕太子丹有过一面之缘。那时的丹意气风发,扬言要联合诸侯抗秦,如今却成了郭开和李牧交易的筹码。
“李牧为何要抓太子丹?”嬴政问道,小脸上满是不解。
“为了燕国的援军。”陈墨沉声道,“李牧想以太子丹为质,逼迫燕王喜出兵助赵。一旦燕赵联军成型,秦军想要破赵,就要付出数倍代价。”
王二突然道:“太史令,我们得立刻通知王翦将军,让他派兵拦截李牧的人!”
陈墨摇头:“来不及了。代郡离邯郸三百余里,狼牙卫都是精锐骑兵,此刻怕是已经过了滹沱河。”他看向阿草,“你知道太子丹被关在哪个囚车吗?有没有什么标记?”
阿草想了想:“囚车是黑色的,车轮上有三道铁箍,押车的头领是个独眼龙,背上纹着狼头。”
陈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王二,你带阿草从国库的备用密道出去,找到城外的秦军,告诉王翦将军,盯住所有北上代郡的黑色囚车,尤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