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,一直很欣赏。”赵高放下茶杯,眼神变得认真起来,“当年您改良都江堰的水利技术,解决了蜀地的水患;后来您又改良秦弩瞄准装置,帮秦军破了赵国的‘胡服骑射’;这次您在蓟城,不仅阻止了荆轲刺秦的余波,还保住了燕国宗庙,收拢了燕地人心——这些,陛下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陛下让您带密信去咸阳,其实是想给您一个机会。吕不韦把持朝政多年,党羽众多,陛下早就想除了他,可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。这次密信里有吕不韦篡改遗诏的证据,只要您把这个证据交给陛下,陛下就能名正言顺地除掉吕不韦,到时候,您就是大功一件,封爵拜官,指日可待。”
陈墨心里冷笑。赵高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可他心里清楚,嬴政要的不仅仅是吕不韦的命,还有密信里所有的秘密。一旦他把密信交出去,嬴政就会知道宣太后的事,知道那个可能存在的“私生子”——到时候,嬴政会不会为了掩盖这个秘密,把他也灭口?
“赵常侍,”陈墨开口,声音平静,“密信里的内容,臣还没来得及仔细梳理。不如等臣到了咸阳,整理清楚,再上奏陛下?”
赵高笑了笑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:“陈太史是个谨慎的人,这很好。不过,陛下已经等不及了。他让咱家给您带句话:密信里的事,他多少知道一些,他要的,是完整的证据,是能让吕不韦无话可说的证据。”
陈墨心里一震。嬴政竟然早就知道密信里的内容?那他还让自己带密信去咸阳,到底是为了什么?
就在这时,驿站外面传来一阵骚动,紧接着,一个卫队士兵跑了进来,脸色慌张:“常侍!太史令!外面……外面来了一群人,说是要找陈太史,还拿着田儋的令牌!”
“什么?”赵高猛地站起身,拔出腰间的佩剑,“田儋不是已经死了吗?怎么还有他的人?”
陈墨也站了起来,心里疑惑。田儋的亲信应该都被田横控制住了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难道是有人故意冒充田儋的人,想抢密信?
他跟着赵高走出驿站,只见驿站外面站着十几个穿着齐军服饰的人,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,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令牌,上面刻着“田”字——正是田儋的令牌。那汉子见陈墨出来,立刻上前一步,大声道:“陈太史!我家将军有令,让您把密信交出来!否则,我们就烧了这个驿站,让您和我们同归于尽!”
陈墨皱紧眉头。这个汉子的声音很陌生,不像是田儋的亲信。而且,田儋已经死了,怎么可能还会有“令”?
“你家将军已经死了,你是何人?竟敢冒充田儋的人!”赵高厉声喝道,手里的佩剑指向那汉子。
那汉子却笑了起来,笑声里满是嘲讽:“死了?我家将军怎么会死?你们这些秦人,最会撒谎!陈太史,我知道你把密信藏在身上,识相的就交出来,不然,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他身后的人也纷纷拔出刀,摆出要动手的架势。
卫队的士兵们立刻围了上来,将陈墨和赵高护在中间,长戟对准了那些齐人。双方剑拔弩张,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。
陈墨看着那个为首的汉子,忽然发现他的袖口露出了一点玄色的布料——那是秦国官吏的服饰!他心里一动,突然明白了:这些人根本不是田儋的人,而是嬴政派来的!嬴政是想借着“齐人夺密信”的由头,在半路上把密信抢走,这样既能拿到密信,又不用让他去咸阳,避免夜长梦多!
“你们不是齐人。”陈墨冷声道,目光扫过那些人的袖口,“你们是咸阳卫尉府的人,是陛下派来的!”
那汉子脸色一变,还想狡辩,却被赵高打断了:“大胆狂徒!竟敢冒充齐人,还敢污蔑陛下!来人啊,把他们都拿下!”
卫队的士兵们立刻冲了上去,那些“齐人”根本不是对手,几下就被制服了。为首的汉子被按在地上,还在大喊:“陈墨!你别以为你能活着去咸阳!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!密信里的秘密,你捂不住的!”
赵高脸色一沉,对着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