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路上,赵高一直跟在陈墨身边,絮絮叨叨地说着成蟜当年的罪行,像是在提醒陈墨,成蟜是大秦的叛臣,绝不能放过。
“陈太史,你当年参与平定屯留之乱,见过成蟜吗?”赵高忽然问道。
陈墨点了点头:“见过。当年成蟜率军攻赵,臣作为监军随行。他那时才十七岁,意气风发,却没想到会突然谋反。”
“哦?”赵高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那你还记得成蟜有什么特征吗?比如胎记、疤痕之类的,也好辨明真伪。”
陈墨心里冷笑。赵高这是想让他先入为主,若是见到疑似成蟜的人,不管真假,都认定是他。他淡淡道:“时间太久,记不清了。只记得他左手有一道疤,是当年练剑时不小心划伤的,在手腕处,约莫一寸长。”
这是他故意编造的——当年成蟜的手腕上根本没有疤,他这么说,是想看看那个“成蟜”会不会露出破绽。
赵高果然上钩,连忙对身边的士兵交代:“你们都听好了,见到疑似成蟜的人,先看他左手手腕有没有一寸长的疤,若是有,就立刻拿下!”
士兵们齐声应道:“是!”
陈墨没有说话,只是加快了脚步。他知道,今晚的驿馆之行,必然不会平静。无论是真成蟜还是假成蟜,背后都有人在操纵,而他,就是那个被推到前台的棋子。
走到咸阳城外的驿馆时,已经是亥时。驿馆的大门紧闭,里面一片漆黑,只有几扇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烛光。卫尉府的士兵已经把驿馆包围了,见陈墨和赵高来了,连忙上前躬身道:“太史令,常侍,里面的人不肯开门,还说若是我们敢硬闯,就杀了里面的驿丞。”
陈墨皱了皱眉。若是真的成蟜,绝不会用驿丞来要挟——成蟜虽然谋反,但本性并不残暴,当年在屯留,他也曾下令不许伤害百姓。用驿丞要挟,更像是亡命之徒的做法。
“我来喊话。”陈墨往前走了一步,对着驿馆大门朗声道,“里面的人听着,我是大秦御史大夫陈墨。陛下有旨,若是你们放下武器,出来投降,陛下可以饶你们不死。若是负隅顽抗,一旦攻破驿馆,格杀勿论!”
驿馆里沉默了片刻,然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:“陈墨?当年在屯留,就是你率军围剿我的吧?我成蟜就算是死,也不会向嬴政那个伪君子投降!”
陈墨心里一沉。这个声音虽然沙哑,但确实有几分像成蟜当年的声音。他继续道:“长安君,陛下念及骨肉之情,不想对你赶尽杀绝。你若是真的还活着,就出来见我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“谈?”里面的人冷笑一声,“有什么好谈的?嬴政杀了我的母亲,夺了我的皇位,我与他不共戴天!今日我回来,就是要为我母亲报仇,夺回属于我的一切!”
“你的母亲?”陈墨疑惑道,“长安君的母亲是夏姬,早已病逝,陛下何时杀了你的母亲?”
里面的人愣了一下,声音有些慌乱:“我……我记错了!嬴政杀了我的亲信,夺了我的兵权,这总没错吧!”
陈墨心里有了底。这个“成蟜”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记不清,肯定是假的。他对着身边的赵高使了个眼色,赵高会意,悄悄对士兵们做了个“准备进攻”的手势。
“长安君,你若是不肯出来,那我就只能下令强攻了。”陈墨故意拖延时间,“你应该知道,驿馆的 walls 很薄,我们的士兵很快就能攻破。”
里面的人果然慌了,大声道:“别过来!我手里有驿丞,你们若是敢过来,我就杀了他!”
就在这时,驿馆的后门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一个士兵跑过来,脸色慌张:“太史令!常侍!后门有几个人跑了,像是里面的人的同伙!”
“什么?”赵高大怒,“你们怎么看的门?还不快去追!”
士兵们连忙往后门跑去。陈墨趁机对身边的几个亲信士兵使了个眼色,亲信士兵会意,悄悄绕到驿馆的窗户下,准备破窗而入。
“里面的人听着,你的同伙已经跑了,你现在孤立无援,还是投降吧。”陈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