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喊话,吸引里面的人的注意力。
里面的人果然上当,注意力都放在了后门,没注意到窗户下的士兵。亲信士兵趁机用斧头砸破窗户,跳了进去。
“不好!”里面的人惊呼一声,紧接着传来一阵打斗声。
陈墨和赵高连忙冲进驿馆,只见里面一片混乱。几个假成蟜的手下已经被士兵制服,那个假成蟜正拿着匕首架在驿丞的脖子上,脸色惨白。
“别过来!再过来我就杀了他!”假成蟜大喊道。
陈墨盯着他的左手手腕,那里光洁如玉,没有任何疤痕。他冷笑一声:“你根本不是成蟜!成蟜左手手腕有一道一寸长的疤,你没有!说,你是谁派来的?为什么要冒充成蟜?”
假成蟜脸色骤变,手一抖,匕首差点划伤驿丞的脖子。他知道自己露馅了,眼神里满是绝望。
就在这时,赵高突然拔出腰间的匕首,朝着假成蟜掷去。匕首正中假成蟜的胸口,假成蟜闷哼一声,倒在地上,死了。
“赵常侍!”陈墨怒声道,“陛下让我查清楚背后主使,你怎么能杀了他?”
赵高摊了摊手,一脸无辜:“陈太史,我这也是为了保护驿丞。你看他刚才那样子,随时可能杀了驿丞,我若是不杀他,驿丞就危险了。陛下若是怪罪下来,我担着。”
陈墨看着赵高,心里明白,赵高是故意杀了假成蟜,不让他吐露背后主使。这个假成蟜的背后,一定有赵高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。
“把驿丞带下去休息,再把这里的尸体处理干净。”赵高对着士兵们吩咐道,然后转身对陈墨道,“陈太史,既然是假的,那我们就回咸阳宫向陛下复命吧。”
陈墨没有动,而是走到假成蟜的尸体旁,蹲下身,仔细检查他的衣物。假成蟜穿着一身旧的秦国贵族服饰,腰间系着一块普通的玉佩,怀里还藏着一封信。
陈墨拿起信,展开来。信是用秦隶写的,内容很简单:“今夜驿馆之举,只为引陈墨入瓮。成蟜之事,乃陛下设局,意在除宗室,你若识相,便交出密信,否则,陈砚性命难保。”
“陈砚!”陈墨失声叫道,心里一紧。这封信提到了陈砚,还说陈砚的性命难保,难道陈砚已经落入了他们手中?
赵高凑过来,看了一眼信,脸色微变: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有人想陷害陛下?”
陈墨没有理会赵高,而是握紧了信。他现在终于明白,这场“成蟜复活”的戏码,根本不是针对宗室,而是针对他!有人知道他手里有密信,还知道陈砚是他的软肋,所以才用假成蟜引他来驿馆,再用陈砚来要挟他交出密信。
“陈太史,我们得立刻回咸阳宫,把这封信交给陛下!”赵高急道,“有人竟敢陷害陛下,还想绑架陈砚公子,真是胆大包天!”
陈墨冷冷地看了赵高一眼:“不必了。这封信是写给我的,与陛下无关。我现在要去驿馆,找陈砚。”
他说完,转身就往城外的驿馆跑去——陈砚被安排在城外的驿馆静养,他担心陈砚已经出事了。
赵高看着陈墨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然后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,悄悄点燃,扔进了旁边的火堆里。火光中,信上的几个字一闪而过:“事成,杀假成蟜,逼陈墨交出密信。”
陈墨一路狂奔,心里满是担忧。他不知道陈砚现在怎么样了,也不知道是谁抓走了陈砚。他只知道,自己必须尽快找到陈砚,否则,后果不堪设想。
跑到城外的驿馆时,已经是子时。驿馆里一片寂静,只有几个卫兵守在门口,见陈墨来了,连忙上前躬身道:“太史令,您回来了。陈砚公子已经睡下了,您要不要进去看看?”
陈墨心里一松,连忙走进驿馆,来到陈砚的房间门口。他轻轻推开门,里面一片漆黑,只有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,映出床上的人影。
“砚儿?”陈墨轻声喊道,没有得到回应。
他心里一紧,快步走到床边,掀开被子——床上空无一人,只有一个枕头和一件陈砚的衣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