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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砚公子呢?”陈墨转身抓住一个卫兵,怒声问道。
卫兵脸色惨白,支支吾吾地说:“回……回太史令,半个时辰前,有几个穿着卫尉府服饰的人来,说陛下有旨,要带陈砚公子去咸阳宫,小人……小人就让他们把陈砚公子带走了。”
“卫尉府的人?”陈墨心里一沉,“他们有没有出示陛下的诏书?”
“没有。”卫兵摇了摇头,“他们说情况紧急,诏书随后就到,小人……小人就信了。”
陈墨松开卫兵,心里一片冰凉。他知道,带走陈砚的根本不是卫尉府的人,而是绑架陈砚的人。他们穿着卫尉府的服饰,就是为了蒙骗卫兵,顺利带走陈砚。
就在这时,他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块玉佩——正是他从吕不韦密室里找到的那块“长安”玉佩,不过现在已经碎成了两半,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。
陈墨拿起纸条,上面是用炭笔写的几个字:“想救陈砚,明日午时,带密信来屯留旧营。”
“屯留旧营?”陈墨失声叫道。
屯留旧营,是当年成蟜谋反时的军营所在地,如今早已废弃。绑架陈砚的人让他去那里,还让他带密信,显然是早有预谋。
陈墨握紧纸条,心里又怒又急。他知道,这是一个陷阱,对方就是想利用陈砚,逼他交出密信。可他没有选择,陈砚是他唯一的弟弟,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陈砚出事。
“太史令,现在怎么办?”卫兵颤抖着问道。
陈墨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怒火:“立刻派人去咸阳宫,告诉陛下,陈砚被人绑架了,绑匪让我明日午时带密信去屯留旧营交换。再派人去通知蒙恬将军,让他派兵去屯留旧营附近接应。”
“是!”卫兵连忙跑出去安排。
陈墨走到窗边,望着屯留的方向。夜色深沉,那里一片漆黑,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,等着他走进去。他知道,明日午时的屯留旧营之行,必然是一场生死较量。对方不仅想要密信,还可能想要他的命。
可他没有退路。为了陈砚,为了弄清楚背后的真相,他必须去。
就在这时,驿馆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个士兵跑进来,脸色慌张:“太史令!不好了!咸阳宫传来消息,宗室大臣联名上奏,说您与成蟜勾结,故意放走假成蟜,还想私藏密信,陛下……陛下已经下令,让您明日午时之前,必须带着密信回咸阳宫,否则,就以‘通敌叛国’罪论处!”
“什么?”陈墨失声叫道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宗室大臣会突然联名上奏,诬陷他与成蟜勾结。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,目的就是为了逼他在陈砚和自己之间做出选择——要么带密信回咸阳宫,放弃陈砚;要么去屯留旧营救陈砚,被安上“通敌叛国”的罪名。
陈墨握紧拳头,指甲嵌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。他知道,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,而策划这个阴谋的人,很可能就是嬴政。嬴政不仅想得到密信,还想借这个机会,除掉他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,同时清洗宗室,巩固自己的统治。
夜色越来越浓,驿馆里的烛光摇曳不定,映着陈墨疲惫而坚定的脸。他看着窗外的月光,心里做出了决定。
明日午时,他既要去屯留旧营救陈砚,也要带着密信,弄清楚背后的真相。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,他也绝不退缩。
他从怀里掏出密信,小心翼翼地展开。月光下,密信上的字迹清晰可见,尤其是最后几行关于成蟜身世的内容,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。他知道,这封密信,不仅关系到他和陈砚的性命,还关系到秦国的未来。
就在这时,他听见驿馆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像是有人在暗中监视。他不动声色地收起密信,吹灭了蜡烛,躲在门后,握紧了腰间的剑。
他知道,这场较量,从今夜就已经开始了。而他,必须活着,才能看到最后的结局。
窗外的月光,透过窗户,洒在地上,像是一条银色的路,通往未知的命运。陈墨看着那条银色的路,深吸一口气,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