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粮草还能支撑,但士兵们已经很疲惫了。”
“必须想办法振奋士气。”陈墨道,“可以告诉士兵们,王翦敬佩我们的勇气,愿意给我们一个公平的决战。这既能让士兵们感到自豪,也能让他们更加警惕。”
项燕点了点头:“好主意。项伯,你去办这件事。”
“诺!”项伯领命而去。
帐内只剩下陈墨和项燕。陈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递给项燕:“将军,这是王翦给我的频阳雨前茶,据说能提神醒脑,您尝尝。”
项燕接过布包,打开一闻,果然香气扑鼻。他笑了笑:“没想到王翦还是个雅人。”他泡了两杯茶,递给陈墨一杯,“陈先生,你觉得我们能守住寿春吗?”
陈墨沉默片刻,道:“难。王翦用兵太过稳重,找不到破绽。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,只要能坚守到秦军粮草耗尽,他们自然会退兵。”
“可六十万大军的粮草,至少能支撑一年。”项燕道,“我们撑不了那么久。”
“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秦国国内生变。”陈墨道,“赵高拿到吕不韦的名单,必然会在咸阳掀起血雨腥风,若是能引起内乱,嬴政或许会召王翦回师。”
项燕叹了口气:“这恐怕也很难。嬴政手段狠辣,就算有内乱,他也能很快平定。”
两人沉默了,帐内的气氛有些沉重。他们都知道,寿春的命运,楚地的命运,或许很快就要见分晓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寿春城的气氛越来越紧张。秦军的斥候频繁出现在城外,楚军也加强了戒备。陈墨每天都在城墙上巡视,指导士兵们加固防御,演练战术。他的身体渐渐好转,牵机引的毒性被压制住了,左臂的箭伤也开始愈合。
这天,陈墨正在城墙上观察秦军的动向,项伯匆匆跑来,脸色苍白:“陈先生,不好了!父亲他……他突然病倒了!”
陈墨心中一紧:“怎么回事?昨天还好好的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项伯急道,“早上起来就说头晕,浑身无力,军医也查不出原因。”
陈墨跟着项伯赶到项府,项燕躺在床上,脸色蜡黄,呼吸急促。军医正在给他施针,但效果似乎不大。
“怎么样?”陈墨问道。
军医摇了摇头:“将军脉象紊乱,像是中了毒,但又不像常见的毒物。”
陈墨心中一动,走到床边,仔细观察项燕的症状。他的瞳孔有些放大,嘴唇发紫,确实像是中毒的迹象,但又有些奇怪。
“将军昨天吃了什么?接触了什么人?”陈墨问道。
项伯想了想:“昨天中午和陈先生您一起用的饭,下午见了几个将领,晚上喝了点酒,没接触什么特别的人啊。”
陈墨皱起眉头,目光落在床头的茶杯上。茶杯里还有些残茶,正是他送给项燕的频阳雨前茶。
“这茶……”陈墨拿起茶杯,闻了闻,又仔细看了看茶叶。
“怎么了?”项伯问道。
陈墨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:“这茶里有毒!”
“什么?”项伯大惊,“不可能!这是王翦送给您的,他怎么会下毒?”
“不是王翦。”陈墨道,“这茶本身没问题,但有人在里面加了东西。”他指着茶叶里混着的几根细小的黑色粉末,“这是‘断魂散’,一种慢性毒药,混入茶中不易察觉,服用后会慢慢破坏人的五脏六腑,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。”
“是谁?是谁下的毒?”项伯又惊又怒。
陈墨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:“能接触到这茶,又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,只有我们身边的人。”
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——那个神秘的“故人”老者!从密信副带到地宫消息,再到现在的毒药,这一切都太巧合了。难道这个老者,从一开始就是赵高的人?他的目的,就是为了搅乱楚营,帮助秦军攻破寿春?
“陈先生,现在怎么办?”项伯急道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“别慌。”陈墨强作镇定,“‘断魂散’虽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