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壁的阴影望去,只见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正站在巷子里,其中一个人脸上,赫然戴着那副青铜面具!
“东西已经交给陈墨了?”另一个人问道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交了。”戴面具的人回答,“李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,只要冯去疾到大梁,就能以‘私通吕党’的罪名把他拿下。”
“嬴政那边呢?真的会信李斯的话?”
“放心,方士的丹药让他脾气越来越暴躁,加上之前百尸洼的事,他本就对陈墨心存猜忌,只要再添一把火,就能让他彻底对陈墨失去信任。”戴面具的人笑了笑,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,“等陈墨倒了,接下来就是王翦父子,到时候这大秦的天下,就是我们的了。”
陈墨的心猛地一沉——原来他们的目标不仅是自己,还有王翦父子!他刚想再听下去,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,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轻响。
“谁在那里?”戴面具的人立刻警惕起来,伸手拔出了腰间的剑。
陈墨知道自己暴露了,立刻转身就跑。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还有那人的怒喝:“抓住他!别让他跑了!”
他沿着街道狂奔,两旁的百姓见他跑得急,纷纷避让。眼看就要跑出城门,他突然感觉身后有冷风袭来,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避,一把长剑擦着他的肩膀划了过去,砍在了旁边的柱子上,溅起一串木屑。
他回头望去,戴面具的人已经追了上来,手里的剑寒光闪闪。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队秦军士兵朝着这边跑来,为首的人,正是赵虎!
“先生,小心!”赵虎大喊一声,翻身下马,挥舞着长戟朝着戴面具的人冲去。
戴面具的人见来了秦军,知道不好,狠狠瞪了陈墨一眼,转身就想跑。可赵虎已经冲到了他面前,长戟一挥,朝着他的胸口刺去。那人急忙挥剑抵挡,“当”的一声,火花四溅。
陈墨也趁机稳住脚步,拔出腰间的佩剑,朝着那人的侧面攻去。两人夹击,戴面具的人渐渐有些吃力,身上的长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,露出里面的衣服——那衣服的料子,竟是咸阳宫内侍专用的锦缎!
陈墨心中一动——难道这人是赵高的人?
就在他愣神的瞬间,戴面具的人突然虚晃一招,朝着赵虎的胸口踢去。赵虎躲闪不及,被踢中腹部,倒在地上。那人趁机转身,朝着巷子里跑去,很快就消失在废墟中。
陈墨想去追,却见赵虎捂着肚子,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。他只好停下脚步,蹲下身扶起赵虎:“你怎么样?”
“没事,先生,就是有点疼。”赵虎咧嘴笑了笑,“那人跑了,要不要属下带人去追?”
陈墨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,他已经跑远了。你先回营疗伤,这里交给我。”
赵虎点了点头,在其他士兵的搀扶下,慢慢朝着大营走去。陈墨站在原地,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,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——那人既是李斯的人,又穿着内侍的锦缎,难道李斯和赵高已经勾结在了一起?
就在这时,他突然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,伸手一摸,摸出了一张小纸条。他愣了一下,这纸条不是他的,难道是刚才在巷子里被人塞进来的?
他借着残阳的光展开纸条,上面只有一行字:“冯去疾明日即到,魏室旧臣欲反,你腹背受敌矣。”
字迹娟秀,不像是男人写的。陈墨皱了皱眉——这又是谁送来的?是敌是友?
他将纸条揉成一团,塞进怀里,抬头望向咸阳的方向。此时的咸阳城,怕是已经暗流涌动,而他在大梁,前有冯去疾的弹劾,后有神秘人的追杀,还有即将爆发的魏室旧臣叛乱,处境已是危在旦夕。
项伯能不能顺利找到王翦?嬴政会不会相信李斯的谗言?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,到底是谁?
夜色渐渐笼罩了大梁城,远处的秦军大营里亮起了火把,像一条蜿蜒的火龙。陈墨站在黑暗中,握紧了手中的剑,心里清楚,从这一刻起,他不仅要为自己辩白,还要守护住大梁的安稳,守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