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权势。”陈墨缓缓开口,“他勾结魏恒叛乱,又派刺客杀我,就是想让大梁陷入混乱,好让他在陛下面前邀功。你若是把我押回咸阳,正好中了他的计,到时候大梁失控,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冯去疾沉默了——陈墨说的有道理。大梁刚经历水淹和叛乱,若是此时押走陈墨,王贲一个人未必能稳住局面,到时候魏人再叛乱,他这个“奉旨查案”的人,肯定会被嬴政问责。而且,李斯的密信摆在面前,他若是视而不见,就是包庇,同样难逃罪责。
“那依你之见,该如何处置?”冯去疾问道。
“暂缓押我回咸阳,先查清楚刺客的身份,还有李斯与魏恒叛乱的关联。”陈墨说道,“同时,我会协助王将军稳住大梁的局势,等事情查清楚了,我随你回咸阳,向陛下当面解释。”
就在这时,王贲带着一队士兵匆匆赶来。他刚在大营接到消息,就立刻赶了过来,见到陈墨没事,松了口气:“冯大人,大梁刚定,不宜再生事端。陈先生在大梁做的事,士兵和百姓都看在眼里,若是就这么把他押回咸阳,怕是会寒了人心。”
冯去疾看了看王贲,又看了看陈墨手里的密信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,我可以暂缓押你回咸阳,但你必须待在大营里,不得离开,同时配合我查案。另外,我会派人把李斯的密信送回咸阳,让陛下定夺。”
陈墨松了口气:“多谢冯大人明察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禁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卷密封的竹简,递给冯去疾:“大人,咸阳来的急报,说是陛下让您立刻打开查看!”
冯去疾的心猛地一沉——咸阳的急报?难道是嬴政知道了李斯的事?还是出了别的变故?他赶紧接过竹简,撕开密封,快速扫了一遍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里的竹简都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冯大人,怎么了?”陈墨察觉到不对劲,急忙问道。
冯去疾没有回答,只是死死地盯着竹简,身体微微颤抖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:“陛下……陛下服用方士献上的长生丹后,突然昏迷不醒,赵高已经封锁了咸阳宫,让我立刻带禁军回咸阳!”
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嬴政昏迷?赵高封锁咸阳宫?这分明是赵高要趁机夺权!李斯和赵高之前看似勾结,现在嬴政昏迷,他们怕是要反目成仇,咸阳的天,要变了!
“冯大人,你不能回去!”陈墨急忙说道,“赵高既然敢封锁咸阳宫,肯定已经布好了陷阱,你回去就是自投罗网!”
冯去疾也明白这个道理,可他是嬴政的近臣,嬴政昏迷,他若是不回去,就是不忠。他皱了皱眉:“可陛下有旨,我不能抗命。”
“你可以先派一部分禁军回去,向李斯通风报信,让他做好准备。”陈墨说道,“你留在大梁,等查清刺客的事,再带着证据回去,这样既能向陛下交代,又能防备赵高的陷阱。”
冯去疾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他立刻叫来一个亲信,让他带着一部分禁军和李斯的密信回咸阳,务必把消息传给李斯。
亲信领命后,立刻带着人出发了。陈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——赵高既然敢封锁咸阳宫,肯定已经控制了咸阳的大部分兵力,那个亲信能不能顺利把消息传给李斯,还是个未知数。而且,嬴政昏迷,扶苏远在边疆,胡亥年幼,咸阳的权力真空,怕是会引发一场血雨腥风。
就在陈墨思索之际,赵虎拿着之前神秘人掉落的靴子走了过来:“先生,这靴底的黑色粉末,我让士兵去查了,确实是咸阳宫地砖的炭灰。而且,这靴子的做工,是宫里专门给内侍做的,看来那个神秘人,真的是赵高的人。”
陈墨点了点头——赵高和李斯勾结,又想趁机夺权,他们的目标不仅是自己,还有王翦父子,甚至整个大秦的天下。他必须尽快找到项伯,让项伯联系上王翦,让王翦带兵回咸阳,稳定局势。可项伯现在到了哪里?有没有遇到危险?
与此同时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