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水的码头上,项伯正跟着钟离昧走上一艘大船。船身很大,能容纳几十人,船上的水手都是钟离昧的旧部,看起来很可靠。
“这船走水路,比陆路快得多,不出十日就能到楚地。”钟离昧拍了拍项伯的肩膀,“路上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接应,你放心,这次一定能让你见到王翦老将军。”
项伯点了点头,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。他想起陈墨的嘱托,想起那卷关系到大秦安危的竹简,恨不得立刻飞到楚地。“多谢将军。”项伯说道。
钟离昧笑了笑:“你是项燕将军的儿子,我帮你是应该的。只是,你见到王翦后,一定要让他尽快回咸阳,嬴政昏迷,赵高掌权,大秦怕是要出事了。”
项伯的心猛地一沉——嬴政昏迷?赵高掌权?这和陈墨之前担心的一模一样!他更着急了,恨不得立刻出发。
大船很快就驶离了码头,朝着楚地的方向驶去。项伯站在船头,望着滔滔的淮水,心里暗暗祈祷:陈先生,你一定要保重,我一定会尽快找到王翦老将军,帮你稳定咸阳的局势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在大船驶离码头后不久,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就跟了上来。小船上站着几个蒙面人,手里拿着弓箭,眼神里满是杀意。为首的蒙面人看着远处的大船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这次,看你还能不能逃掉。”
大船行驶到半夜,突然遇到了暗礁,船身猛地一震,开始进水。水手们慌乱起来,纷纷拿着木桶往外舀水,可水进得太快,根本舀不完。
“不好,船要沉了!”一个水手大喊道。
项伯和钟离昧冲到船头,只见不远处的小船上,蒙面人已经举起了弓箭,朝着大船射来。“是刺客!”钟离昧怒喝一声,拔出腰间的剑,挡在项伯面前。
箭矢像雨点一样朝着大船射来,水手们纷纷倒下。项伯握紧父亲留下的楚剑,眼神变得坚定——他不能死在这里,他还要去楚地找王翦,还要帮陈墨洗清冤屈,还要看看天下太平的样子。
“跟我来!”钟离昧拉着项伯,朝着船尾跑去,那里还有一艘小船。可就在他们快要跑到船尾时,一支箭突然射向项伯的后背,钟离昧想都没想,就挡在了项伯面前,箭狠狠扎进了他的肩膀。
“将军!”项伯大喊一声,眼里满是泪水。
“别管我,快上船!”钟离昧推开项伯,朝着蒙面人冲去,“一定要找到王翦,稳住大秦的局势!”
项伯看着钟离昧的背影,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辜负钟离昧的牺牲,也不能辜负陈墨的嘱托。他咬了咬牙,登上了小船,奋力划向远处。
蒙面人见项伯要跑,立刻驾着小船追了上来。项伯回头望了一眼,只见钟离昧已经倒在了船上,大船也渐渐沉入了水中。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,却还是用力划着船,朝着楚地的方向驶去。
他不知道,自己能不能摆脱蒙面人的追杀,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王翦。他只知道,自己必须活下去,因为他身上,肩负着太多人的希望。
而在大梁的秦军大营里,陈墨正拿着神秘人掉落的玉佩,陷入了沉思。赵高和李斯的勾结,嬴政的昏迷,项伯的安危,还有咸阳的权力争斗,所有的事情都交织在一起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他牢牢困住。
就在这时,林平匆匆跑了进来:“先生,不好了!冯大人派去咸阳的亲信,在半路上被人杀了,李斯的密信也不见了!”
陈墨的心猛地一沉——亲信被杀,密信失踪,这意味着李斯不知道咸阳的变故,也不知道赵高的阴谋,咸阳的局势,彻底失控了。
他抬起头,望向咸阳的方向,夜色深沉,看不到一丝光亮。他知道,一场席卷大秦的风暴,已经彻底爆发,而他,必须在这场风暴中,找到一条生路,不仅为了自己,更为了天下百姓,更为了那个“天下太平”的梦想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神秘人,正站在一处高台上,望着大梁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。他手里拿着一封密信,上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