沟旁边的一块巨石跑去。洪水很快就冲了过来,淹没了他们刚才站的地方,泥水溅了他们一身。他们躲在巨石后面,看着洪水在眼前奔腾,心里一阵后怕。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洪水渐渐退去,山林里一片狼藉,树木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,泥水没过了脚踝。陈墨扶着项伯,从巨石后面走出来,刚想朝着远处走去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陈先生,等一下!”
陈墨猛地回头,只见王翦的亲兵队长王离,正朝着他们跑来,手里拿着一卷用油布包着的竹简,脸上带着焦急。王离是王翦的孙子,为人正直,之前在灭楚时,曾受过陈墨的指点。
“王离,你怎么来了?”陈墨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陈先生,我是奉祖父之命来的!”王离跑到他们面前,把竹简递给陈墨,“祖父说,这是给你的密信,让你一定要看完,然后立刻去咸阳!”
陈墨接过竹简,打开一看,里面是王翦的笔迹,字迹潦草,显然是匆忙写的:“陈墨吾弟,圣旨乃赵高逼陛下所写,陛下被软禁章台宫,扶苏已被押往咸阳,不日将被赐死。吾家人被赵高挟持,不得不从。汝速往咸阳,联合蒙恬,救出陛下与扶苏,大秦安危,全在汝身。王翦泣血顿首。”
陈墨的手猛地一抖,竹简差点掉在地上——原来嬴政真的被软禁了!扶苏要被赐死!王翦是因为家人被挟持,才不得不对他们动手!他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,赵高和李斯的阴谋,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!
“祖父还说,让你务必小心李斯和赵高,他们在咸阳布下了天罗地网,就等你自投罗网。”王离的声音很低,“另外,祖父会假装追杀你,引开赵竭和李斯的注意力,你趁机往西北走,那里有蒙恬将军的人在接应你。”
陈墨点了点头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——王翦老将军,终究还是那个为了大秦鞠躬尽瘁的忠臣。他把竹简收好,看着王离:“替我谢谢老将军,告诉她,我一定会救出陛下和扶苏,一定会还大秦一个太平!”
“陈先生放心,我一定会带到!”王离点了点头,转身就朝着远处跑去,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。
陈墨拉着项伯,朝着西北方向走去。雨水已经小了些,天空依旧阴沉,山林里静得可怕,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雨水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。项伯看着陈墨,眼神里带着担忧:“陈先生,我们真的要去咸阳吗?那里那么危险,我们两个人,怎么可能救出陛下和扶苏?”
陈墨笑了笑,摸了摸项伯的头:“我们不是两个人,还有蒙恬将军,还有王翦老将军,还有天下所有不想看到大秦陷入战乱的百姓。只要我们坚持下去,就一定能成功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。
他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,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山神庙。山神庙很小,只有一间屋子,里面布满了灰尘,神像也已经破旧不堪。陈墨扶着项伯走进去,找了个干燥的角落坐下,从怀里掏出半块干粮,递给项伯:“先吃点东西,休息一下,我们还要赶路。”
项伯接过干粮,咬了一口,却突然皱起了眉头,脸色变得苍白,捂着肚子倒在地上,痛苦地呻吟起来:“陈先生……我……我肚子疼……”
陈墨心里一惊,立刻蹲下身,扶起项伯:“项伯,你怎么了?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
项伯摇了摇头,嘴唇渐渐发紫:“我不知道……刚才在驿站的时候,李斯给我喝了一杯水……会不会是那杯水有问题?”
陈墨的心里一沉——李斯果然没安好心!他在项伯身上下了毒!他立刻解开项伯的衣服,查看他的身体,只见项伯的胸口处有一块黑色的印记,正在慢慢扩大。“是剧毒!”陈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他之前在灭楚时见过这种毒,是楚地的一种奇毒,名叫“牵机引”,发作起来痛苦不堪,若是没有解药,最多只能活三天。
“陈先生……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项伯的声音很虚弱,眼里含着泪水。
“别胡说!”陈墨紧紧地抱着项伯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,“你不会死的,我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