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会找到解药救你!”他想起钟离昧,钟离昧是楚地人,或许知道这种毒的解药在哪里。可钟离昧现在还在和王翦的士兵拼杀,不知道是生是死。
就在这时,山神庙的门突然被推开了,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走了进来,脸上戴着青铜面具,正是赵成!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,朝着陈墨晃了晃,嘴角勾起一抹阴笑:“陈墨,想救项伯吗?这是解药,只要你跟我走,我就给你。”
陈墨的眼神一冷:“你想带我去哪里?”
“去咸阳,”赵成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股压迫感,“赵高大人想见你,他说,只要你肯归顺他,帮他除掉李斯和王翦,他就放了项伯,还让你做御史大夫,和他一起辅佐胡亥公子登基。”
陈墨的心里涌起一股愤怒——赵高竟然想让他辅佐胡亥!胡亥年幼无知,若是真的登基,大秦的江山就彻底完了!“你别做梦了!我就算死,也不会归顺赵高!”
“是吗?”赵成笑了笑,走到项伯身边,蹲下身,手里的小瓶子在项伯的眼前晃了晃,“项伯公子,你不想死吧?只要你劝劝陈墨,让他归顺赵高大人,我就立刻给你解药。”
项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,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不会劝陈先生的……你杀了我吧……”
赵成的脸色沉了下来,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:“既然你们这么不识抬举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朝着项伯的胸口刺去。
陈墨立刻挡在项伯的身前,匕首刺进了他的肩膀,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他忍着疼痛,一把抓住赵成的手腕,朝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。赵成惨叫一声,后退几步,手里的小瓶子掉在了地上,解药洒了一地。
“你找死!”赵成怒喝一声,朝着陈墨冲来。陈墨虽然受伤,却依旧凭借着过人的身手,和赵成缠斗在一起。山神庙里空间狭小,两人的打斗很快就把神像撞得粉碎,灰尘弥漫。
项伯躺在地上,看着陈墨和赵成打斗,心里充满了绝望。他知道,陈墨的肩膀受伤了,根本不是赵成的对手,而他自己中毒,什么也做不了。他想起父亲项燕,想起陈墨对他的照顾,想起钟离昧的牺牲,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就在陈墨渐渐体力不支,被赵成一脚踹倒在地时,山神庙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钟离昧的声音响起:“陈先生!我来救你了!”
赵成的脸色骤变,他知道钟离昧的身手,若是被他缠住,自己肯定跑不了。他咬了咬牙,朝着陈墨的胸口踢了一脚,然后转身就朝着山神庙的后门跑去,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。
钟离昧冲进山神庙,看到陈墨倒在地上,肩膀和胸口都在流血,项伯躺在地上,脸色苍白,立刻上前扶起陈墨:“陈先生,你怎么样?”
“我没事,”陈墨摇了摇头,指着项伯,“项伯中了李斯的毒,解药被赵成洒了,你知道这种毒的解药在哪里吗?”
钟离昧蹲下身,查看了一下项伯的情况,脸色变得凝重起来:“这是‘牵机引’,解药只有楚地的巫山派才有,巫山派的掌门和先父是旧交,我或许能求他给解药。可巫山在楚地的西南方向,离这里很远,项伯公子的毒最多只能活三天,我们怕是赶不及。”
陈墨的心里一沉——三天时间,根本不够赶到巫山!难道项伯真的没救了?他看着项伯苍白的脸,心里充满了自责——若是他没有带项伯来楚地,若是他没有让项伯陷入危险,项伯就不会中毒。
“陈先生……别自责了……”项伯的声音很虚弱,“能遇到你,我已经很开心了……我只是遗憾,没能看到天下太平……没能为父亲报仇……”
“别胡说!”陈墨打断他,眼神变得坚定起来,“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巫山,就算只有一线希望,我们也要试试!钟离昧,你带路,我们立刻走!”
钟离昧点了点头,扶起陈墨,又把项伯背在背上,朝着巫山的方向走去。山神庙里,只剩下破碎的神像和一地的血迹,雨水从门缝里渗进来,把血迹冲刷得干干净净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