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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的心彻底沉了下去——嬴政不信他!不仅不信他,还不让他上朝!明日的议事,没有他,李斯一个人,根本顶不住博士们的弹劾,郡县制的推行,博士官的设立,都会化为泡影!
“陛下!”陈墨还想再谏,却被嬴政打断:“够了!寡人累了,你退下!李斯,你也退下!明日议事,准时举行!”
陈墨望着嬴政决绝的背影,心里满是悲凉。他躬身行礼,转身走出章台殿。殿外的夜色,冰冷刺骨,他想起在都江堰,李冰对他说的话:“治水,要顺民心;治国,更要顺民心。”可现在,嬴政却渐渐忘了,民心才是大秦的根基。
“先生,现在怎么办?”项伯跟在陈墨身后,担忧地问。
陈墨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开口:“明日议事,我必须去。就算陛下不让我上朝,我也要站在宫门外,向陛下奏报真相,向博士们证明,我没有通敌叛国!”
他抬头望向咸阳宫的方向,眼底闪过坚定——他不能放弃,不能让吕不韦的阴谋得逞,不能让大秦的文脉断在他手里,不能让百姓心里的“平”字,变成失望的泪水。
次日清晨,咸阳宫的钟声响起,文武百官陆续走进宫门,博士们穿着儒衫,三三两两,议论着今日的议事,眼神里带着异样的光芒。李斯站在宫门口,望着远处的太史令府,心里满是担忧——陈墨还没来,若是他不来,今日的议事,怕是凶多吉少。
就在这时,陈墨穿着太史令的官服,手持玉笏,从远处走来。他的脸色依旧疲惫,却依旧挺直脊梁,腰间的“太史令”木印,红绸在风里飘着,格外醒目。
“陈大人,你来了!”李斯松了口气,连忙上前,“陛下不让你上朝,你怎么还来?”
“我必须来。”陈墨语气坚定,“郡县制不能废,博士官不能不设,大秦的文脉,不能断。就算陛下怪罪,我也要试一试。”
两人刚要走进宫门,就被谒者拦住:“陛下有旨,陈墨大人不得入宫!”
陈墨停下脚步,望着宫门内的方向,声音洪亮:“臣陈墨,有要事奏报陛下!关乎大秦文脉,关乎天下民心,还请陛下准许臣入宫!”
声音传遍宫门,百官纷纷侧目,博士们更是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就在这时,天牢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,一个狱卒跑过来,大喊着:“不好了!淳于越博士在天牢里自尽了!还留下血书,说陈墨大人通敌叛国,逼死了他!”
博士们立刻炸开了锅,纷纷指着陈墨:“是你!是你逼死了淳于博士!”“你通敌叛国,还敢来宫门闹事!”“陛下!请诛陈墨,以正国法!”
陈墨的脸色骤变——淳于越自尽了!还留下血书嫁祸他!这是赵成和淳于越的阴谋!
宫门内,嬴政听到外面的喧哗,脸色更加阴沉。赵高站在一旁,低声道:“陛下,陈墨在宫门外煽动百官,还逼死了淳于博士,若是不严惩,恐难服众啊。”
嬴政沉默了许久,终于开口:“传寡人的旨意,将陈墨拿下,打入天牢,待议事结束后,再行审问!”
谒者领旨,带着郎卫,朝着陈墨走去:“陈墨大人,陛下有旨,将你打入天牢!”
李斯连忙阻拦:“陛下!这是阴谋!是淳于越自尽嫁祸,与陈墨无关!”
“李丞相,你还要包庇他吗?”博士们围上来,七嘴八舌地指责,“淳于博士是为了大秦,才被陈墨逼死!你若是再包庇,就是同党!”
郎卫们推开李斯,将陈墨围住。陈墨没有反抗,只是望着宫门内的方向,声音带着一丝悲凉:“陛下,臣没有通敌叛国!臣只是想守住大秦的文脉,守住天下的民心!明日议事,臣不能参加,还请陛下听李斯丞相一言,推行郡县制,设立博士官,保留六国典籍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郎卫架住,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。项伯想上前,却被陈墨拦住:“项伯,别冲动!你去骊山,告诉蒙毅将军,让他保护好秦脉图,再去长城,告诉扶苏公子,让他小心赵成的阴谋……”
项伯望着陈墨被带走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