芈安脸色骤变,拔出佩剑冲向营后。只见营寨的栅栏被劈开一道大口,嬴烈带着秘军将士,如黑色潮水般涌入,长矛刺穿楚系士兵的胸膛,鲜血喷溅在粮草堆上。嬴政手持长剑,冲在最前面,帝袍被风吹起,却丝毫不减其势,一剑砍倒一名楚系校尉。
“是嬴政!他还活着!” 楚系士兵们惊慌失措,纷纷逃窜。嬴烈率军直奔粮草堆,点燃火把,扔向堆积如山的粮草,火光瞬间冲天,浓烟滚滚。
华阳夫人在高台上看到这一幕,气得浑身发抖:“废物!都是废物!传寡人的命令,让项佗率军镇压!谁敢后退,斩!”
项佗接到命令,却迟迟没有出兵。他站在营寨的另一侧,望着火光中的秘军,又想起陈墨收殓项燕尸骨的恩情,想起项伯还在陈墨身边,心里满是犹豫。就在这时,扶苏带着几名学士,从密道绕到项佗的军营外,高声喊道:“项将军!我是扶苏!华阳勾结匈奴,炸我祖陵,害我百姓,你真要助纣为虐吗?陈墨先生说,项燕将军一生抗秦,却从未伤害无辜,你岂能忘了项氏的家训?”
项佗浑身一震,回头看向身后的楚系士兵——他们大多是项燕的旧部,听到“项燕”二字,纷纷低下了头。项佗深吸一口气,拔出佩剑,大喊道:“兄弟们!华阳勾结匈奴,背叛中原,不是我项氏的盟友!今日,我等反戈一击,助大秦平定叛乱,为项燕将军正名!”
楚系士兵们轰然应和,跟着项佗,朝着华阳的中军大营冲去。华阳夫人看到项佗反水,气得眼前发黑:“项佗!你竟敢背叛我!”
她猛地起身,从怀里摸出一枚黑色的令牌——是赵高留下的最后一枚暗卫令牌,用力掷在地上:“来人!给我杀了嬴政和陈墨!就算不能夺天下,也要让他们陪葬!”
十几名黑衣人从暗处冲出,个个身手矫健,朝着嬴政扑去。嬴烈立刻挡在嬴政身前,与黑衣人厮杀起来。陈墨和项伯也冲了上来,陈墨虽有伤在身,却依旧用剑精准地刺穿一名黑衣人的咽喉——那是当年李牧教他的剑法,快、准、狠。
咸阳学宫的密谷里,鲁先生带着学宫的学士和小学士们,正在整理转移来的典籍。竹简堆成了小山,有《诗》《书》《礼》《易》,有《吕氏春秋》孤本,还有陈墨主持编写的《秦记》和《仓颉篇》范本。一名小学士捧着一卷《仓颉篇》,用稚嫩的声音读着:“秦篆一,天下平;度量同,民安宁;郡县统,文脉兴……”
“鲁先生!不好了!” 一名学士跑进来,脸色惨白,“华阳的人带着匈奴兵,朝着密谷来了!他们说要烧了典籍,杀了咱们!”
鲁先生脸色一变,立刻道:“快!把典籍搬进密道!小学士们先躲进去!我们几个老家伙,守住密道口!”
学士们纷纷行动起来,抱着竹简往密道里搬。鲁先生拿起一卷《吕氏春秋》,紧紧抱在怀里——这是陈墨托付给他的,绝不能被烧了。密道口外,马蹄声越来越近,匈奴兵的嘶吼声清晰可闻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李斯带着一队郎卫,疾驰而来:“鲁先生!我来了!蒙毅将军的大军已经到了咸阳城外,匈奴兵看到大军,已经退了!华阳的人也被项佗将军缠住了!”
鲁先生松了口气,瘫坐在地上,怀里的《吕氏春秋》还紧紧抱着。小学士们从密道里跑出来,围着李斯,兴奋地喊道:“李丞相!我们赢了吗?陈先生和扶苏公子没事吧?”
李斯摸了摸小学士的头,笑着说:“没事!陈先生和公子都没事,咱们的典籍也没事!大秦,没事了!”
骊山西麓的粮草营,战斗已经接近尾声。华阳的中军大营被项佗和嬴烈的军队包围,楚系士兵纷纷投降,只有芈安带着几名亲信,护着华阳夫人,朝着骊山的密道逃去。
陈墨和扶苏追了上去,密道里黑漆漆的,只有火把的光照明。芈安突然转身,拔出佩剑,朝着扶苏刺去:“扶苏!受死吧!”
陈墨猛地推开扶苏,自己却被剑刺中肩膀,鲜血瞬间染红了麻布袍。项伯拔剑,一剑刺穿芈安的胸膛,芈安倒在地上,临死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