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忘喊道:“太后!快走!沙丘之变……还没……结束……”
华阳夫人趁机钻进密道深处,那里有一条通往咸阳宫的暗道。陈墨捂着伤口,想要追赶,却被扶苏拦住:“先生,别追了!您受伤了!而且,蒙毅将军的大军已经到了,华阳跑不了!”
陈墨看着密道深处,心里却隐隐不安——芈安最后说的“沙丘之变还没结束”,是什么意思?华阳还有后手?
就在这时,嬴烈带着几名秘军将士,从密道外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枚染血的虎符:“大人,这是从芈安身上搜出来的,是调兵虎符的另一半!还有,我们在粮草营的密室里,发现了这个!”
嬴烈递过来一卷帛书,陈墨展开一看,上面是华阳夫人与赵高的密信,写着:“沙丘之变,非止夺权,实为除嬴氏嫡脉,扶成蟜登基;焚书坑儒,为乱文脉,使天下无学;长城匈奴,为乱边患,使大秦无兵……”
“焚书坑儒……” 陈墨的心脏猛地一缩,“华阳不仅想夺权,还想复刻焚书坑儒,断大秦的文脉!而且,她提到的‘沙丘之变’,和之前赵成、赵高说的一样,这根本不是一场简单的叛乱,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阴谋!”
扶苏也凑过来,看着帛书,脸色凝重:“先生,您是说,华阳只是一枚棋子?真正的幕后黑手,还在沙丘?”
陈墨点头,手指摩挲着帛书上的“沙丘”二字,想起之前吕不韦残页上的“沙丘之主非吕”,想起赵成死前的话,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:“沙丘……嬴政陛下迟早会东巡,沙丘是必经之地。华阳的阴谋,可能是想在沙丘,对陛下动手!”
就在这时,密道外传来嬴政的声音:“陈墨!扶苏!快出来!蒙毅来了!”
陈墨和扶苏走出密道,只见蒙毅骑着马,带着大军,浩浩荡荡地赶来。蒙毅翻身下马,躬身道:“陛下!匈奴兵已经退军,咸阳城外的楚系叛军也已投降!只是……华阳夫人跑了,去向不明。”
嬴政点头,目光落在陈墨的伤口上,语气里带着愧疚:“陈墨,你又为大秦受伤了。寡人会让太医好好为你医治,等你伤好,寡人就下旨,正式设立博士官,让你主持学宫,保留天下典籍。”
陈墨躬身行礼:“陛下,臣谢恩。只是,华阳夫人跑了,她手里可能还有残余的势力,而且,她与赵高的密信里提到‘沙丘之变’,臣担心,陛下东巡时,会有危险。”
嬴政的脸色沉凝下来:“寡人知道了。蒙毅,你立刻派人追查华阳的下落,同时,加强咸阳宫和沙丘沿途的防务。陈墨,你伤好后,就随寡人一起东巡,有你在,寡人放心。”
陈墨点头,心里却依旧不安。他知道,华阳虽然败了,但“沙丘之变”的阴谋,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。赵高虽然死了,但他的余党可能还在;焚书坑儒的隐患还在,卢生等方士还没找到;成蟜还在华阳的掌控中,随时可能被利用。
三日后,咸阳宫的章台殿里,举行了博士官设立仪式。嬴政坐在龙椅上,陈墨穿着太史令的官服,站在高台上,手里捧着从密谷转移回来的典籍,递给台下的博士们。鲁先生带着学宫的小学士们,站在台下,手里捧着《仓颉篇》范本,齐声诵读:“秦篆一,天下平;度量同,民安宁;郡县统,文脉兴……”
百官和百姓纷纷跪拜,高呼“陛下万岁”。嬴政看着这一幕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——他终于守住了大秦的文脉,守住了天下的民心。
仪式结束后,陈墨来到太史令府的书房,项伯正帮他整理典籍。陈墨拿起一卷《吕氏春秋》残本,上面有吕不韦的笔迹,写着:“沙丘之变,祸起萧墙;骊宫秘藏,尚有一钥;嬴氏血脉,危在旦夕。”
“尚有一钥……” 陈墨喃喃自语,想起之前的三枚令牌,骊、沙、帝,已经集齐,怎么还有一钥?难道是指嬴政的玉玺?还是指别的什么?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,鲁先生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片干枯的清鳞草叶——是胶东的那种,边缘有锯齿:“陈大人,这是从一名匈奴俘虏身上搜出来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