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!
卢生狞笑起来:“晚了!引魂符已被激活,弑君弩已对准銮驾,嬴政,你今日必死无疑!”
陈墨的心一沉,突然想起怀里的清鳞草叶——草叶能中和毒性,或许也能破坏巫蛊机关!他立刻掏出草叶,按在引魂符上。草叶接触到符面,瞬间变成赤红色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引魂符的光亮渐渐暗了下去,正殿的“咔嗒”声也停了下来。
“不可能!” 卢生瞪大了眼睛,“这草叶怎么会……”
“这是胶东清鳞草,专破楚地巫蛊。” 陈墨冷笑,“华阳没告诉你吗?当年在胶东,她的轰天硝就是被这草叶中和的。”
就在这时,密道尽头传来喊杀声,项伯的声音响起:“先生!华阳跑了!她带着青铜钥,往行宫正门跑去了!”
陈墨和嬴政对视一眼,立刻押着卢生,冲向正门。刚到正殿,就看到华阳穿着楚地服饰,手持青铜钥,正朝着蒙毅的郎卫大喊:“嬴政已被弑君弩射杀!大秦无主,我楚系奉成蟜公子为帝,恢复分封!尔等若降,既往不咎!”
郎卫们面面相觑,蒙毅正要辩解,华阳突然将青铜钥扔向正殿的横梁——那里还有最后一具未被触发的弑君弩,青铜钥是启动它的最后钥匙!
“陛下小心!” 陈墨猛地推开嬴政,自己却被弩箭射中肩膀,鲜血瞬间染红了麻布袍。项伯冲上来,一剑刺穿华阳的胸膛,华阳倒在地上,临死前还不忘大喊:“沙丘之变……还没……结束……”
蒙毅率军冲进来,控制住混乱的方士和华阳余党。嬴政扶起陈墨,看着他肩膀上的弩箭,箭镞发黑,显然淬了毒:“陈墨!你怎么样?太医!快传太医!”
陈墨忍着剧痛,从怀里掏出清鳞草叶,按在伤口上,草叶瞬间变成青色:“陛下,无妨……草叶能解毒……只是……华阳最后说的‘沙丘之变还没结束’,是什么意思?”
嬴政的目光落在卢生身上,卢生被按在地上,脸色惨白,却突然狂笑起来:“哈哈哈!嬴政,你以为杀了华阳,就结束了?沙丘之变,才刚刚开始!你以为‘亡秦者胡’是指匈奴?错!是指胡亥!你最疼爱的小儿子!赵高虽然死了,可他的余党还在后宫,胡亥早已被我们控制!只要你一死,胡亥登基,大秦就会变成楚系的天下!”
“胡亥!” 嬴政浑身一震,猛地看向咸阳的方向——李斯留守咸阳,扶苏监国,可胡亥在后宫,若是被赵高余党控制,后果不堪设想!
陈墨的伤口越来越疼,却依旧咬牙道:“陛下,卢生在说谎……胡亥年幼,怎会被控制?但咸阳必须派人回去……项伯,你立刻快马回咸阳,告诉李斯丞相,加强后宫戒备,保护胡亥,查清赵高余党!”
项伯点头,转身就要走,却听到行宫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名郎卫跑进来,脸色惨白:“陛下!不好了!咸阳传来急报!李斯丞相被人诬陷‘通楚谋反’,已被打入天牢!扶苏太子被召回咸阳,途中遇袭,下落不明!”
“什么!” 嬴政和陈墨同时惊呼。
卢生笑得更猖狂:“哈哈哈!看到了吗?这就是沙丘之变的真正布局!华阳是幌子,弑君弩是幌子,真正的杀招,是在咸阳!李斯被抓,扶苏失踪,胡亥被控制,大秦的朝堂,已经乱了!你就算回了咸阳,也晚了!”
嬴政的脸色铁青,手指紧紧攥着佩剑,指节发白。他望着咸阳的方向,那里有他的朝堂,他的后宫,他的孩子,他的大秦。可现在,李斯被抓,扶苏失踪,胡亥安危不明,朝堂大乱,他这个始皇帝,竟成了孤家寡人。
陈墨的伤口疼得几乎晕厥,却依旧强撑着道:“陛下,不能慌!卢生的话未必全信……扶苏公子武艺高强,不会轻易被袭……李斯丞相足智多谋,能自证清白……我们现在立刻回咸阳,一定能平定乱局!”
嬴政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目光重新变得坚定:“好!立刻回咸阳!蒙毅,你率郎卫押着卢生和余党,先行出发;嬴烈,你率秘军保护銮驾,随后跟上;陈墨,你伤重,坐銮驾随行,太医会为你解毒。”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