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照亮狭窄的通道。密道内壁布满青苔,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,发出空洞的回响。陈墨扶着墙壁,一步步往前走,每走一步,肩膀的伤口就扯动一次,疼得他额头冒汗。
“先生,慢点。” 项伯扶着他,“前面就是机关区,《秦记》里说,昭王时期在这里设了‘连环箭’,只要触动踏板,就会射出弩箭。”
陈墨点头,从怀里掏出那枚变形的“帝”字令牌——令牌上刻着昭王时期的玄鸟图腾,是开启机关的钥匙。他将令牌插入墙壁的凹槽,“咔嗒”一声,密道地面的踏板缓缓收起,露出下方的石板路。
“小心!” 嬴烈突然低喝,一把推开嬴政。一支弩箭从暗处射出,擦着嬴政的帝袍,钉在墙壁上,箭镞发黑,与弑君弩的毒箭一模一样!
“有人提前动了机关!” 陈墨脸色骤变,“是华阳的余党,还是芈颠的人?”
嬴烈的目光扫过弩箭,沉声道:“箭上有楚系的标记,是芈颠的人。他们肯定知道我们走密道,提前设了埋伏!”
话音刚落,密道深处传来脚步声,火把的光越来越近,芈颠的声音响起:“嬴政!别躲了!密道已经被我堵死,你今日插翅难飞!成蟜公子已在咸阳宫登基,你这个‘亡秦之君’,还是乖乖受死吧!”
“芈颠!你这个乱臣贼子!” 嬴政怒喝,拔出佩剑,“寡人今日就斩了你,让你为背叛大秦付出代价!”
“陛下,不可硬拼!” 陈墨拉住嬴政,“密道狭窄,对方人多,硬拼会吃亏。臣记得《秦记》里说,机关区旁有一条‘泄洪道’,能直通咸阳宫的后苑,只是通道狭小,仅容一人通过。”
嬴烈立刻道:“臣带几名秘军断后,陛下和陈大人从泄洪道走!”
嬴政点头,跟着陈墨钻进泄洪道。通道果然狭窄,仅能弯腰通过,里面弥漫着泥水的腥气。陈墨走在前面,肩膀的伤口不断摩擦着石壁,鲜血染红了石壁上的青苔。项伯跟在最后,手持佩剑,警惕地盯着后方。
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,前方出现一丝光亮——是咸阳宫后苑的月亮门!三人加快脚步,钻出泄洪道,却发现后苑空无一人,只有几盏宫灯挂在廊下,随风摇曳,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不对劲。” 陈墨压低声音,“芈颠的人应该在这里设伏,怎么会空无一人?”
话音刚落,后宫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宦官打扮的人跑过来,见到嬴政,立刻跪倒在地,哭喊道:“陛下!您可回来了!芈颠的人把胡亥公子软禁在寝殿,还说要等您回来,用公子要挟您退位!鲁先生和博士官被关在学宫的典籍库,芈颠说,若是您不投降,就烧了典籍库!”
嬴政扶起宦官,急道:“胡亥现在怎么样?典籍库在哪里?”
“公子没事,只是被吓坏了,寝殿外有十几名守卫。” 宦官擦着眼泪,“典籍库在学宫东侧,芈颠派了重兵看守,还搬来了硫磺和硝石,看样子真要焚书!”
陈墨的心一沉——芈颠要焚书!这正是华阳的阴谋,嫁祸嬴政,断大秦文脉!他立刻道:“陛下,臣去学宫救鲁先生和典籍,您去寝殿救胡亥!项伯,你随陛下一起,保护陛下安全!”
嬴政点头,从怀里掏出御马令牌,递给陈墨:“拿着这个,可调集学宫附近的郎卫!一定要保住典籍,保住博士官!”
陈墨接过令牌,转身朝着学宫方向跑去。肩膀的疼痛越来越剧烈,牵机毒已经蔓延到手臂,指尖开始发麻,可他不敢停下——学宫的典籍里,有《诗》《书》《礼》《易》,有《吕氏春秋》孤本,有《秦记》和《仓颉篇》,那是大秦的文脉,是他毕生守护的东西。
学宫的典籍库外,火光冲天。芈颠带着几百名楚系士兵,正将硫磺和硝石堆在库门前,鲁先生带着几名博士官,挡在门前,手里捧着竹简,脸色坚定:“芈颠!典籍是天下文脉,你敢焚书,就是千古罪人!”
“千古罪人?” 芈颠冷笑,手里的火把在风中摇曳,“嬴政残暴,废分封,害百姓,才是千古罪人!今日焚了这些‘秦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