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民夫们纷纷附和,赵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他没想到百姓竟如此支持驰道工程,一时语塞,说不出话来。
李斯见状,上前一步,语气冰冷:“赵成,按秦法,阻碍国策推行者,削爵夺田,流放边郡。念你是老臣后裔,若即刻退去,不再阻拦,可从轻发落。否则,休怪本官依法处置!”
赵成看着周围怒目而视的民夫和神情严肃的李斯、胡亥,知道自己再闹下去讨不到好,只得狠狠一跺脚,带着家丁悻悻离去。
一场风波平息,施工队伍重新忙碌起来。胡亥走到那名陈郡民夫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老人家,辛苦你了。”
民夫憨厚地笑了笑:“公子客气了,能为大秦修驰道,是小人的福气。陈先生说过,路通了,人心就通了,大秦就能长治久安。”
胡亥心中一暖。他想起当年在典籍库,陈墨对他说的话:“公子身为皇室子弟,当以百姓为重,以天下为念。民心所向,便是大秦的根基。”如今看来,陈先生的话,果然没错。
就在这时,一名禁军校尉匆匆赶来,神色慌张:“李相,公子!方才在施工队伍中,发现了一名奸细,他正偷偷测量驰道路线,被我们当场抓获。可他咬碎了口中的毒药,已经自尽了,只留下这个东西!”
校尉递上一枚小小的玉佩,玉佩上刻着一个奇特的符号,既不是中原各国的图腾,也不是匈奴的标记。李斯接过玉佩,仔细端详片刻,脸色骤变:“这是西域楼兰国的象征!没想到,西域诸国的奸细,竟然已经渗透到咸阳附近了!”
胡亥心中一沉。长城那边匈奴联合西域,驰道这里又出现西域奸细,看来这场危机,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。“李相,此事必须立刻禀报扶苏兄长,同时加强驰道沿线的安保,严防奸细破坏!”
李斯点点头,目光凝重地望向西方:“看来,陈先生担心的事,终究还是发生了。西域联军,怕是早有预谋啊!”
渭水滔滔,驰道如一条黑色的巨龙,在平原上延伸向远方。阳光下,标准化的路基泛着沉稳的光泽,仿佛在诉说着大秦的强盛。可谁也不知道,这条贯通天下的通衢大道之下,正隐藏着来自西域的杀机,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。
而此时的骊山,雪雾弥漫,杀机四伏。
刘邦被困在一处流沙陷阱中,半截身子陷在松软的沙土里,越挣扎陷得越深。夏侯婴趴在陷阱边缘,伸手想拉他,却被流沙的吸力带得险些掉下去。“亭长,别挣扎了!这流沙是机关,越动陷得越快!”
刘邦气得咬牙切齿,手里紧紧攥着那页《秦记》残本,骂道:“陈墨这老狐狸,竟然在陵墓里设了这么多机关!若我能出去,定要将这骊山陵墓夷为平地!”
他抬头望去,陷阱上方站着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男子,面容冷峻,手里握着一把刻着“墨”字的青铜剑,正是陈墨当年留下的守陵人石矶。石矶的目光如寒潭,冷冷地看着陷阱中的刘邦:“陈先生曾言,觊觎大秦文脉者,死。你今日擅闯骊山陵墓,盗取《秦记》残页,罪该万死!”
“死?”刘邦冷笑一声,举起残页,“石矶,你以为凭这流沙陷阱,就能困死我?告诉你,这残页上记载着骊山禁卫的调动方法,也藏着石壁的入口线索。只要我出去,就能打开石壁,拿到陈墨的治国之法。到时候,大秦就是我的,你也得听我的!”
石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陈先生的智慧,岂会如此轻易被你破解?这残页上的线索,不过是引你入局的诱饵。真正的石壁入口,需《秦记》全本和‘墨’字令牌才能开启,你仅凭一页残纸,休想得逞!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快步走来,脸上蒙着黑布,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,正是卢生的余党卫真。他看到陷阱中的刘邦和上方的石矶,眼中闪过一丝狂喜:“刘邦,石矶,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!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!”
卫真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,打开后里面是火石、火药和一卷残页复印件:“刘邦,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