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都瞒不过。后来我确实把一把小口径的练习枪放在她床头的柜子里,还在枪套里塞了张纸条——“练完记得擦枪”。
“是,”我坦白道,“看你那么想学,就想着让你方便些。每次看到你偷偷拿出来擦,爸爸都在心里偷着乐。”
雪儿的耳朵红了:“第二个,你教我打枪的时候,是不是比教那些老兵还要有耐心?”
“当然,”我走到她身边,接过她递来的枪管,帮她上油,“教老兵时,错了一次就骂;教你时,错十次爸爸也会笑着说‘再来一次’。你是我闺女,爸爸对你的耐心,比龙海的海水还多。”
她忽然低下头,轻声问:“第三个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我真的在战场上开枪,你会是什么心情?”
“既骄傲又心疼。”我望着远处的训练场,那里有新兵正在练枪,“骄傲的是,我的雪儿能独当一面了;心疼的是,你那么小的年纪,就要面对枪林弹雨。但爸爸知道,你开的每一枪,都是为了守护,爸爸为你骄傲。”
雪儿的指尖在扳机护圈上画着圈:“第四个,你是不是觉得,我的眼睛特别准,像鹰一样?”
“是,”我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你瞄准的时候,眼睛亮得像鹰隼,专注得能让时间停下。有次演习,你在八百米外打中移动靶的靶心,旁边的老兵都看傻了,说‘青木将军的闺女,是天生的神枪手’。”
她沉默了会儿,声音带着点哽咽:“最后一个,那天走火后,你是不是特别后悔把枪放在身边?”
“后悔过,”我声音低了些,“后悔没把枪收得更紧些,后悔没早点发现你想学。但后来不后悔了,因为那让我知道,我的雪儿有自己的想法,有想走的路。”
雪儿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,打开是刚烤好的杏仁酥,香气焦脆。“爸,尝尝。”她递过一块,“我加了你爱吃的海盐,咸香的。爸,谢谢你那么有耐心教我,谢谢你从来没把我当女孩子就觉得我不行。现在我能保护你了,以后换我替你挡子弹。”
杏仁酥的咸香混着她的话,撞得我心口发酸。我望着她眼里的坚定,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。这丫头,怎么就这么会戳中爸爸最软的地方。
“傻丫头,”我把她搂进怀里,“爸爸不用你挡子弹,爸爸只要你平安。”
夜幕像块黑丝绒,温柔地盖在将军府的屋顶上。我和雪儿躺在床榻上,她的狙击枪就靠在床边,枪身还带着白日阳光的温度。她忽然转过身,指尖划过我的喉结:“爸,最后五个问题。”
“嗯。”我替她掖了掖被角,月光透过窗棂,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银辉。
“第一个,你是不是觉得,我继承了你的某种东西,不只是血脉,还有那种对武器的感觉?”
“是,”我握住她的手,贴在我胸口,“你握枪时的专注,瞄准的眼神,甚至换弹匣的速度,都像极了我。但你比我更稳,更准,因为你心里有比胜负更重要的东西——守护。”
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:“第二个,你后来给我的那把小口径步枪,是不是你特意为我定制的?”
“是,”我笑了,想起那把枪的由来,“找军械师定制的,枪身比普通型号短了三寸,后坐力减轻了一半,枪托上还刻了你的名字。第一次给你时,你抱着枪睡了一整夜,对吧?”
她红了脸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第三个,”她的声音轻得像梦呓,“你有没有在别人面前,骄傲地说‘我女儿打枪比很多老兵都准’?”
“有,”我毫不掩饰,“在军事会议上,在演武场边,只要有人夸老兵枪法好,我就会说‘我闺女五岁时,八百米移动靶能十发全中’。那时候,比听到别人夸我自己还高兴。”
雪儿的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圈:“第四个,你是不是觉得,我偷偷练枪,其实是想离你更近一点,想理解你每天面对的世界?”
“当然知道,”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,“你总说想知道爸爸在战场上想什么,想看看爸爸眼里的世界。练枪不是为了好玩,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