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我望着远处的灯塔,“她总说我可爱,其实我知道,那是她心疼我的傻。”
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,一个穿军装的小人叉着腰,对着被松绳“绑”着的白大褂小人得意地笑,背景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拆”字。“爸,这个给你。”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,“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。爸,妈妈说你可爱的时候,你是不是心里甜得冒泡?”
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,却暖得像晓眉当年亲过的脸颊。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,眼泪没忍住,掉在布偶的绳结上。这丫头,总能把最霸道的瞬间,变成最柔软的模样。
“甜,”我把她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发顶,“甜得想让她天天说,说到我耳朵长茧都乐意。”
午后的阳光晒得军港暖洋洋的,雪儿正趴在炮座上翻晓眉的药草笔记,扉页上有行小字“木头的笨办法,比良药管用”。她忽然坐起来,手里捏着张药方,下面画着个小小的战舰——那是晓眉记药方时,顺手画的我的旗舰。“爸,再问你几个问题,关于你藏在心里的‘留住她’的办法。”
“嗯。”我给她倒了杯凉茶,杯壁上的水珠像晓眉当年听到我“霸道宣言”时,额角的汗珠。
“第一个,除了‘绑走’计划,你之前是不是还想过其他办法要把妈妈留在身边?”
想过把她调到指挥舱当随军医,说“前线需要你”;想过以“伤没好透”为借口,让她天天来换药;甚至想过求张将军下道命令,把我们俩“绑”在一起——现在想来,全是笨办法。晓眉后来知道了,笑得直不起腰“青木,你该去当军师,满脑子歪主意”,却把我的伤药换成了更贵的那种——原来她早就想留下,不用我费尽心机。
“想过,”我点头,“全是笨办法,却笨得让她知道,我不想放她走。”
雪儿的耳朵红了:“第二个,你当众宣示主权的时候,那些追求你的姑娘们反应是什么样的?你当时在意她们的感受吗?”
有姑娘红了眼眶,有姑娘转身就走,我却只盯着药房的方向,盼着晓眉能听到。不是不在意,是心里装不下别人了。后来有个护士跟我说“将军,你太狠了”,我递给她块糖“对不起,但我不能骗她,更不能骗自己”。晓眉知道了,往我嘴里塞了颗酸梅“活该你被骂”,眼里却闪着光——原来真心,从来都容不得半点含糊。
“没太在意,”我声音低了些,“那时候眼里只有她,其他人的反应,都成了模糊的影子。”
她往我身边凑了凑,膝盖顶着我的军靴:“第三个,妈妈听到你宣示主权后,有没有私下里跟你提起过,她当时心里有多开心?”
在海边散步时,她忽然说“你在全营面前说那句话时,我躲在帐里数药瓶,数到一百都没数对”。我说“是不是傻”,她捏我手心“是开心得傻了”。她说那天的海风都是甜的,连药味都变成了桂花味,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——原来她的开心,藏在数错的药瓶里,藏在发颤的指尖上。
“提起过,”我望着远处的军医营,“她的开心不用多说,我从她数错药瓶的样子里,全看明白了。”
雪儿的指尖划过药方上的战舰:“第四个,你‘绑走’妈妈的那天晚上,是不是提前在自己卧室准备了什么小惊喜?”
在床头摆了她喜欢的野蔷薇,是我偷偷从后山摘的,刺扎了满手;在桌上放了块桂花糕,是求炊事班特意做的;甚至在墙上贴了张江南的地图,圈出了我们要去的小镇。她挣脱绳子看到这些,突然转身抱住我“木头,你比江湖骗子还会勾人”,我把脸埋在她发间“勾住你就够了”——原来惊喜不用贵重,有心就够了。
“准备了,”我声音有些沙哑,“都是她喜欢的,只要她开心,多疼的刺都值得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问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第五个,妈妈挣脱绳子的身手是不是特别快,让你再一次觉得她又飒又厉害?”
快得像一阵风。我刚把绳结系好,她手腕一翻就挣开了,顺势还把我按在了床上,膝盖抵着我的腰“说,是不是该受罚
